王景洪懵得像只不会飞的麻雀,看着南懿深在他身上撕扯,啃噬,他却呆得手足无措,脸也羞得通红。
他告诉自己不能反抗,自己选的路,就不要后悔。六万,他一年半的生活费和三年研究生的学费就都有着落了,爸妈就不用再那么辛苦地给他赚生活费。值得,都值得。
南懿深无意抬眼,看着打量他的人,瞬间觉得新奇,自己在亲他碰他,他竟然能红着脸在这儿淡定地打量他。
南懿深没有跟他亲吻。跟男人亲嘴,他觉得恶心。
一时没有润滑的东西,想了想,去洗手间拿了酒店备的牙膏。
看到南懿深拿着牙膏出来的一瞬,王景洪是懵的。
直到感受到那股清凉的感觉,他才知道是拿来干嘛用的。他蹬腿坐起,一把拽住南懿深:“……不,不会,感染吗?”
南懿深一顿,笑了,“不会的,要是会感染,咱俩就一起感染了。”
王景洪松开手,没再说话。
时柯羽没回公司,而是回了趟家,无措地坐在沙上。他抬手捏了捏眉心,觉得这房子里空空荡荡的。
一时间,满脑子想的都是去学校把人带回来。
直到嵌进去的那一瞬,王景洪眉心都拧到一块儿,这才知道什么叫难受。
之前搬出宿舍的时候,留在这儿的床单被套都没洗过,而白毅染又只带了换洗的衣服,连条毛巾什么的都没有。
他拿出手机点开备忘录,开始打字:床单,被套,牙膏,牙刷,毛巾,洗水,沐浴露……
见他是真的不行了,南懿深抽了出来,改用细一些的手。
白毅染将行李箱腾空,拉着行李箱就出宿舍了。买那些小东西倒是可以提个袋子,但要买床单被套还是拉个行李箱要更方便一点。
出了校门,他走着走着,迷迷糊糊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停下,拨通了时柯羽电话。
电话接通得快:“怎么了宝贝儿?”
时柯羽这才觉得想白毅染想得厉害。
一声“宝贝儿”,就连白毅染的心都酸软了一下:“……就是,你晚上可以给我打电话……我陪着你。”
听到这话,时柯羽心都软了,苦中泛起一丝甜,“是担心我晚上会害怕吗?”
白毅染:“嗯。”
两人没聊多久就挂了。
然后白毅染去附近的市买床单被套,买完又去买了些零碎的生活用品。
最后来到一家精品店,白毅染无意看到一个四四方方的小东西躺在柜台里。他拿起来看,中间有一条缝,顺着缝一翻,是个小闹钟。
本来这年头就没什么人用闹钟了,但他突然想买一个。
王景洪软烂地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按亮手机看了一眼,快19:oo了。今天他给自己布置了学习任务的,还有一些没完成。
又躺了将近半小时,他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走路都是张开的。
南懿深转头看他,像看勇士一样:“痛成这样还要走啊?”
此时,王景洪脚一顿,转过身说:“对了,这儿离学校挺远的,你是包车费还是怎么样?”
南懿深被气笑了,“我让司机送你。”
……
下车后王景洪一边走一边注视着银行app里的余额,心里面说不清什么滋味。有开心,也有失落。
不巧的是,转头遇到了拉着行李箱的白毅染。他心虚地朝白毅染打招呼:“你怎么在这儿?”
“哦,我买洗漱用品什么的,你什么时候……你腿怎么了?”白毅染顶着迷惑的脑袋看他。
王景洪瞬间摆正姿势,努力让自己走起来更自然一点,“没事……就是,刚刚不小心摔到腿了……”
“啊?摔到腿了?”白毅染蹲下去撩他的裤子:“你去医院没,严不严重,怎么弄的。”
王景洪拦不住,只好让他查看。然后解释:“没事没事,就是摔了一下,不严重,连挫伤都没有。”
白毅染固执摇头。
“万一摔到骨头了怎么办,你要是摔出内伤更严重啊。”白毅染把人拉着往医院的方向走:“去检查,去拍个片。”
听到拍片,王景洪手猛地甩开他:“跟你说了没事!”
有些生气。
白毅染一愣,刻板地点了点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