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就是,不聽。
姬無雙猜的不錯,他的徒弟是有意識……但不多。落時傾嘟囔了聲:「不要。」
隨後,纏得更緊。
姬無雙感受到環在他腰間的那雙手愈發收緊,清冷的眸色閃過無奈,從芥子空間中取出一碗上次刻意做多留下的醒酒湯。
「……落兒……張嘴,喝點醒酒湯。」
落時傾嫌棄醒酒湯味道大,皺了皺鼻子,將輕輕搭在姬無雙肩頸的下巴翻了個面改成臉朝內,深埋的那種姿勢。
姬無雙端著醒酒湯的手一僵,在想是直接灌還是劈暈之間搖擺不定。
決定,後者比較簡單。
此時,落時傾半張臉貼著姬無雙頸側,熟悉的清涼的香氣沖淡了難聞的氣味,唇角翹起一抹滿意又愜意的弧度,自胸喉腔嗓之中溢出一聲又一聲謂足的呼嚕聲。
那一聲聲,頗像一隻剛破殼而出的龍崽子,迷迷濛蒙只憑本能去貼合著姬無雙脖頸那塊裸露在外的皮膚,親昵的磨磨又蹭蹭,甚至還伸出兩顆尖尖的牙齒輕磨撕咬。
顯然,剛破殼的龍崽子把師尊的脖頸當成了自己的蛋殼,吃的正歡呢。
「甜的……」
「…………」
盛放醒酒湯的白玉瓷碗失手滑落,一聲啪——脆響,白玉瓷片四分五裂,灰褐色的湯水撒了一地。
這一次,姬無雙沒有絲毫猶豫,果斷一個手刃劈在徒弟後頸,低眉垂目看著終於不再鬧騰他的徒弟,心裡暗自思忖,覺著日後還是不要讓落兒再沾酒為好,總這樣下去,委實不妥。
不可避免的,他又想起曾經飲下黃粱一夢時做的那個荒誕至極的夢境,和剛剛耳鬢廝磨那一幕何其相似?
不行!不能再放任落兒這樣下去了,姬無雙想。
突然,外面響起有人的說話聲。
「——園長?蘇小姐,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
本來就做賊心虛的兩人,冷不防聽到身後有人喊她們,直接被嚇得雙雙腳底下一打滑,一個往左跌,一個往右跌。
一聲咚——
跌了一個頭碰頭,兩人各自捂著額頭都來不及喊疼,趕緊衝來人張嬸瘋狂搖頭眨眼連帶手動暗示。
噓噓噓……
聽不懂啞語,又雲裡霧裡和兩人不在同一個頻道的張嬸,本著不懂就問的精神,問道:「園長,你和蘇小姐這是要讓我走還是要我不要說話的意思?」
張嬸猜完之後也不等她家園長和蘇小姐回她話,指了指她自己一陣點頭一陣搖頭,搖擺浮動太大整的她自己腦子都懵圈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