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早上九点开门,冰冷的北方冬风呼啸的吹过,路上依旧有为生活而奔波的人们,开着车来来往往形色匆匆。
池娆伸出纤纤玉指接住天上缓缓落下的雪花,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欣喜,像是山中的野兽,终于挣脱牢笼,正准备迎向自由时刻。
九点钟,民政局准时开门,池娆进门后,冰冷的身体随着空调的温度瞬间开始缓缓上升。
左右环顾了四周,现霍文彬并没有出现,池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霍文彬不是做梦都想和她离婚的吗?今天怎么迟到了?
池娆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才过去几分钟,她想了想,随后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不停的拨弄手机。
时间很快,来到九点半,池娆不想再等下去,按下了近乎一个月都没拨出去的号码。
手机响了很久都没人接,久到池娆我以为对面没人接电话时,电话突然被接起。
霍文彬沙哑的声音响起,池娆眯了眯眼睛。
对面的声音很不客气的说,“池娆,你大清早的抽什么风?”
池娆的心脏犹如被利剑穿过那般疼痛。
她虽然知道夫妻俩走到离婚的地步,基本上双方都有问题,但是好歹曾经做了几年的夫妻,为什么现在会走到如此的恶言相向。
池娆自认为她自从重生回来后,没有再像以往那样不停的查岗,不停的找苏安安麻烦。
她都已经做到如此卑微,霍文彬居然还如此辱骂于她。
“霍文彬今天是我们领证的日子,你赶紧过来吧,我在民政局等你。”
池娆说完也不等对方是什么反应,直接把电话挂断。
电话那端的霍文彬揉了揉因宿醉而隐隐抽痛的脑袋,看着手机里的时间,突然噌的一下站起来。
直接把几个兄弟给吓到了,他们看着以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霍文彬,此时做出如此不符合他身份的动作,他们忍不住面面相觑。
“怎么了?”喻霄开口问道。
霍文彬揉了揉额头,“池娆,她催我去领证。”
霍文彬这话让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个,他们更加没想到池娆这次居然是来真的。
霍文彬想起昨天流光讲过今天要去领离婚证,但是昨天晚上几个兄弟难得齐聚一堂,喝的有点嗨了,宿醉的感觉真的很难受,霍文彬甩了甩脑袋,踉跄着脚步离开。
“他这是舍得还是舍不得啊?”庞高朗疑惑的问着另外两个兄弟。
“你个老六,你问我,我问谁呀,他的心思有谁猜得中。”
“喻霄,我特么,今天非得锤死你不可,说了几次了,不许叫我老六。”
霍文彬疲惫的坐在迈巴赫上,他伸手揉了揉额角,不可置信,时间过得这么快?怎么这么快就到领证的时间?
霍文彬原本以为池娆只是打电话来逼迫他而已,然而,他在来到民政局后,霍文彬才知道原来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