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宜坐在屏风前面,正在和蓁姐儿剪窗花,笸筐里放着红纸和剪好的各种窗花,她剪纸的时候全神贯注,脸上的神情很是柔和,徐衍心中一动。
长宜并没有注意到徐衍,还是蓁姐儿叫了一声四叔父,她才抬起头。
蓁姐儿已经小跑了过去,徐衍抱起她,走上前跟徐太夫人和二太夫人请安。徐太夫人见他还穿着常服,笑着道“你今日回来的倒早。”
徐衍道“下午翰林院没什么事,我就回来了。”他看蓁姐儿手心里红红的,问她“在做什么呢”
蓁姐儿指着长宜坐的地方说“四婶婶教我剪窗花呢。”
长宜站起身来,叫了一声“四爷。”
徐衍朝她微笑,听蓁姐儿继续说“四婶婶手可巧了,比嬷嬷的手都要巧,四婶婶会剪小老虎、喜鹊、灯笼、团花。”她挣了下来,拿了剪好的窗花给徐衍看“我喜欢四婶婶剪的小老虎。”
徐衍看向长宜,见她穿着穿着石绿的袄裙,屋子里笼了炭火,脸颊有些微红,一双眸子却越清亮。
屋子里都是女眷,他不好老是待在这里,站了一会就出去了。等到太阳落山,二太夫人才回去了,天色黑的早,庑廊下的灯笼已经高高挂了上去。
碧玉跑过来在徐太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话,徐太夫人却高兴了起来,扶着碧玉去了内室,过了一会出来和坐在一旁的二太太说“老二寄信来了,说这个月底就差不多到京城。”
徐二爷已经有两年没有回京了,这次回来是述职的。长宜从清心堂回来跟徐衍说这件事,徐衍正坐在炕上看书,笑着道“二哥寄了三封信回来,我早就知道了。”
他倒是想起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你还会剪窗花,我竟不知道。”他想起长宜和蓁姐儿坐在一起的模样,那样柔和恬静,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长宜笑道“以前和母亲学的,母亲的手更巧,还会剪小像,我不过学了皮毛,只会剪一些简单的花样,哄小孩罢了。”
徐衍是见过沈氏的,他记忆中岳母也是很温和的一个人,放下书,拉着长宜坐在他怀中。
长宜想起往事,话就多了一些,她道“除夕守岁的时候,母亲就会让嬷嬷拿了红纸和剪刀过来,剪好的窗花贴在窗棂上,外头下着雪,屋子里暖烘烘的,小厨房里还会做些果子炸糕送过来。”
她记忆中的守岁都是很温暖的,好像和母亲在一块,即使屋子里都是浓浓的汤药味,也是甘甜的。
徐衍摸了摸她的头,说“你不是在净慈寺供奉了岳母大人的牌位,后日我们过去上一炷香。”
自打成亲后,长宜还没有去过一次净慈寺,原本想着近些日子去一趟。“你真要去”她惊讶的问。
倒没有女婿拜岳母牌位的说法。
徐衍点头“正好后日休沐,顺便和岳母她老人家说一声,你已经嫁给我了,让她放心。”
长宜有些感动,小手轻轻抱住他的腰腹。
徐衍捉住她的手,很是轻松的把她打横抱了起来,长宜突然失重,连忙抱紧了他的脖颈,徐衍轻笑,他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
长宜被放到床上,望着绣着百子图的联帐脸都通红了,徐衍欺身压上来,情浓的时候,长宜听到徐衍在她耳边轻轻的呢喃“我们要个孩子吧”
一直折腾到深夜,长宜才深深体会到徐衍那日和她说,他这个年纪,是什么意思了第二日她浑身酸软,连起床服侍他穿衣都爬不起来了,上下眼皮直打架,而始作俑者却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早起上早朝去了,临走的时候还咬着她的耳朵说,让她在家乖巧的等他回来。
等他回来做什么,长宜睡得迷糊,等到洗漱的时候想到这些脸红欲滴。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