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伽青是同學,我也很早就知道了。」
唐韻一愣。
林伽藍的聲音很平靜,「但是,這件事情,怎麼了嗎?」
唐韻回不過神。
什麼叫怎麼了嗎?
林伽青是你心頭的一塊疤,任何和她有關係的人出現在你面前,或許都會揭起那塊疤,讓你的心變得血淋淋的。
可你居然問,怎麼了嗎?
唐韻轉過身,皺著眉,與面目表情的林伽藍對視。
林伽藍依舊看著她,高高在上似的抱著手臂,淡淡道:「從小到大,伽青有哪些同學,又有哪些關係比較好的朋友,我都一清二楚。」
「我很早就知道你是她的舍友,是她身邊還不錯的朋友。唐韻,遠在你知道我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你了。」
唐韻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了。
林伽藍,早就知道她?
「你……」
那,林伽藍知道,她惦記了她很多年的事嗎?
埋在心底多年的想法,就像在陰暗的酒窖中肆意發酵的酒一樣,早就不知不覺變了質。是崇拜,還是喜歡,她自己都已經有些分不清了。
「那為什麼,你從來沒和我提起過?」唐韻很不解。
「我們是同事,同事之間,有必要說這些嗎?」林伽藍皺了下眉,「所以你折回來,就是想和我說,你認識伽青?」
唐韻沉默。
「為什麼要突然提起伽青?」這回輪到林伽藍質問她,「唐律師,希望你能說實話。」
唐韻嗓眼動了動。
實話?
實話就是她今天腦子壞了,抽大風。
唐韻無意識地扣弄著自己的指甲,再也沒辦法看著林伽藍的眼睛,轉而別開了眼睛,「因為……看到你哭了,我在想,你是不是因為林伽青哭的。」
林伽藍一頓,「是。」
她又開口,口吻平和,「不過,我因為誰哭,唐律師為什麼要在意?」
唐韻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擠出一個笑容來。
「為什麼……」唐韻重複了一下這個問題,回道:「你是我師傅,我不想看到你煩惱的樣子,就這樣。」
林伽藍沒出聲,不知道有沒有接受這個藉口。
唐韻走近一些,「林律師,我沒有別的意思,今天提起林伽青,你就當是我腦子糊塗了。知道這個,不知道這個,都對我們的關係不會有任何影響,當然,更不會影響工作……是我越界了。」
她指了指果籃,「橘子很鮮,我一個一個挑的,你多吃點,對身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