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霜自寻死路般跑到了那个困了她将近三年的生物科技公司。
更直奔张贵康的办公室,她的手里,攥着一路逃过来时,随手从路上找到的玻璃碎片。
“嘭!”
办公室的门被突然撞开,里头的张贵康被吓了一跳。
等他回过神时,玻璃碎片已经死死抵在他的脖子大动脉上:
“大动脉被完全切断,四分钟内就会死,给我老实点。”
“关于我父亲的事情,你都知道什么,老老实实说了,我就放过你。”
“你……你神经病?”
张贵康还心存侥幸的以为,苏暖霜只是在吓唬他。
而他脖子上果断传来了一抹疼痛,紧接着,滚烫的血流淋漓在他的肩膀上。
“你的颈动脉破裂了一半,你的生命正在倒计时,最多十分钟。”
这话让张贵康的侥幸心理顿然尽散,气急败坏之下,他凭着蛮力突然起身,一把撞开了苏暖霜,捂着脖子就要逃!
苏暖霜早就料到了自己的体力劣势,办公室的门已经被她反锁,钥匙也被断在了锁眼里。
“你个疯婆子!居然想威胁我?吓唬我?以为我是吓大的!”
张贵康一边疯狂拧门锁,一边气急败坏的叫骂。
苏暖霜淡定微笑:
“是不是吓唬你,十分钟后就知道了,不过拿自己的小命去验证,会不会傻了点?”
她晃了晃手里攥着的胶带,这东西能有效止血:
“不想拿自己的小命赌,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张贵康的心理素质终于被生死威胁动摇:
“你把东西先给我。”
“你先说我就给。”苏暖霜好不退让。
无奈的张贵康,手足无措,满脸都是慌乱和恐惧:
“好好好,我告诉你,其实我没证据,我只是去第一医院谈合作的时候,偶然听到医院的院长跟人打电话!”
“说什么‘放心、药已经换了’,然后当天,慕董就死了!”
这话让苏暖霜的内心涌起巨大的委屈,果然。
父亲果然是被冤枉的。
“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了,我手里没有证据,你弄死我也没用!”
“不过你要是有能耐找到医院的监控,就能看到我在那天早上,就站在院长办公室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了至少一分多钟!”
对苏暖霜来说,见不到父亲的情况下,能得到一个肯定、肯定父亲是冤枉的,就足以支撑起她的战斗意志。
“给慕连城带句话,就告诉他,我不欠他的。”
“反而,可能,是他欠我的。”
说罢这句不算太有底气的话,苏暖霜将胶带凌空一抛。
趁张贵康疯了般伸手去接、而后赶忙缠住自己血流不止的脖子的当口。
她翻窗一跃从二楼跳了下去。
等张贵康骂骂咧咧转过头来时,苏暖霜已经消失不见!
……
苏暖霜急着找到证据,证明父亲是清白的。
她犹如一只莽撞的无头苍蝇,徒步挣扎着朝第一医院走去。
然而,猝不及防。
医院外面居然围着密密麻麻的人,这些人手里的长枪短炮,印证着他们的身份是记者。
而医院对面的马路边,巨大的led屏正在直播,画面里赫然是慕连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