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那婆婆只怕是更厌恶你了吧”
听了自家女儿的说辞,外孙儿如今正受亲家的看重,便一针见血地道。张氏也唯有苦笑的份儿。
“要我说,你就该立起来,若是你再不刚强,日后只怕还有你的艰难呢”
“可是大爷他是个愚孝的,只我一个,却又能如何呢”
张氏想到了自家那个有些愚孝的丈夫,也无可奈何却不想,她这话一出口,就挨了自家母亲一下子。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笨的女儿内宅的事儿自然就不是大老爷们该管的,你若是有手段,自然就能让那老虔婆自讨苦吃,有话说不出。”
张母虽然一派的嫌弃之音,可拳拳的慈母心,张氏哪里能听不出来呢,便还是一副小女儿情态,对着母亲撒娇着要母亲教她。
张母对自家女儿自是不隐瞒,便轻轻地说了些子什么。话虽不多,可内涵却也丰富,听的张氏顿有茅塞顿开之感。
张氏与自家母亲这里温馨,贾赦那边儿应付两位舅兄倒也不尴尬。张文迅年纪与代善差不多,对着贾赦也没什么好说的,寒暄了两句之后,就打自家二弟与三弟陪着了,他自己去了书房。
张文远是个活波的性子,三人间说些京城里的趣事儿,朝臣同僚间的喜事儿,倒也不难捱。
不大一阵子,却是管家步履匆匆,满头大汗地进来道,
“旭哥儿与瑚哥儿打起来,这会子却是谁也没法子劝开了”
贾赦听闻自家儿子打架,心中也是一惊,急忙地站起来,随着两位舅兄的脚步往外走。
走了没几步,就到了几位玩闹的小花厅,贾赦就听到自家儿子带着些哽咽的声音,
“我父亲才不是窝囊废”
却另有一个小子的声音道,
“就是,都快三十的人,还成日里没个正形,哪里就不是窝囊废了”
听这话,那孩子却是张文运家的三小子,今年也四岁,才启蒙。年纪稍微大些,说话也顺溜。
张家兄弟二人听了这话,都隐晦地瞧了一眼贾赦。贾赦面皮涨红,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的,正要说些什么大圆场的话,就听见自家小子又说,
“我父亲最擅金石,日后要成大家的”
贾瑚也是想了半天,才找出了自家父亲这样一个优点,却是让憋着要安慰他的张文远“扑哧”一声儿笑了出来,可瞧着自家二哥的眼神儿,他也只能继续地将满肚子的笑意憋回去。
贾赦这阵子却是顾不得其他了,心中也是百般的滋味儿。便几步上前,进了花厅,张氏兄弟也急忙地跟了上去。
两个孩子瞧见了自家父亲来了,反应却是各异,贾瑚看见自家父亲,却是“哇”地一声哭了。张旭赶紧地擦干了脸上的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什么,双手放了下来,身子站的笔直,可头低的很低。
贾赦哪里还能顾得上别人家的孩子,自家小子他还能不知道了,一向都是个不爱哭的,这若不是受了大委屈,怎么会哭成这样心中难免地就有些想法。
正要问呢,就瞧着满脸泪水的贾瑚可怜巴巴儿地盯着自家父亲,道,
“爹,爹最能干了,才不是窝囊废,对不对”
这话却是让贾赦无言可对,真是尴尬的时候,张文运已经抬脚要踹自家小子了。贾瑚也顾不得父亲了,他急忙地对自家二舅舅道,
“可不全是表哥的错,我也有错,舅舅能不能看在外甥儿的面上,别揍人”
他这番大人话,让众人好笑不已,瞧着这位脸上的泪还没干呢。张旭自然晓得自己能逃过一劫了,急忙也认错道,
“父亲,都是我的错,不怪表弟,要罚便罚吧”
贾瑚也是挣脱了父亲的怀抱,站在表哥的身边儿,盯着张文运道,
“要罚也罚瑚儿吧,男子汉就该有担当,不能让别人代他受过。”
瞧着他兄弟二人这样,张氏兄弟与贾赦哪里还能有气,只得好笑地看着小哥俩,没什么法子了,便让人将他俩抱去内宅,梳洗换衣裳去了。
贾赦瞧着自家儿子离去的身影,一声长叹,自己若果真一直这样没出息,难不成每次都要儿子维护么
张家兄弟二人看着贾赦的模样,心中也是一动,这位若是真能上进一二,那么日后,自家妹妹姐姐与外甥儿的日子不得好过许多啊
只是有些话,他们二位却是不能说,急忙招来了管家,趁着贾赦神游天际之时,吩咐了几句。
作者有话要说我现自己落了个俗套
又为主角安排了强有力的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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