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王奎看著門前眾人,神色一愣,隨後臉上橫肉抖動,眼神狠厲起來,「真是尋晦氣尋到老子頭上來了,你他嗎找死呢?!」
說著便將手中玻璃杯用力擲出,不消片刻,只聽「嘭」的一聲從張頭上傳來。
他直接被眼前發生的事情給干懵逼了,抹了一把額頭上流出的鮮血後,才如夢方醒一般,立即神色恐懼地鞠著躬喊道:
「奎爺,八爺。」
張此刻心頭苦悶,他根本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這兩尊煞神,雖然平日裡也好兄弟好哥哥的喝過酒,但這群人都是些喜怒無常的性格,哪有長久的朋友。
王奎陰沉著臉緩緩站起身子,慢慢走到張面前,緊緊盯著他的眼睛。
「我說今天怎麼總有一股邪風吹來吹去,原來是你找來的不痛快?直接踹門?大呼小叫?分不清個大小王了!」
王奎一巴掌扇在張臉上,打得他眼冒金星!
張心中雖有怒氣,可卻不敢說什麼,只能點頭哈腰認錯。
站在身後的曉麗看著她心中的張少如此卑微,心頭不由發恨,快步衝到張身邊,拉著他的胳膊大聲喊道:
「你們是不是瞎了眼!這是張少!他爸爸是張建川,用錢都能砸死你們!」
「啪!」
又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只是這次並不是王奎動的手。
「王曉麗,我告訴你,你要是想死自己死遠一點,你他嗎跟老子什麼關係都沒有,滾!」張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心中微微發冷。
這女的是想害死他不成!?
王奎、唐三是出了名的狠辣,自己跟著他們混的時候見過不少斷胳膊斷腿的事情,如今情況若是自己不把姿態放低一點,下場只會更糟!
「奎爺,八爺。」張額頭上冷汗涔涔,「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這,不然借我八百個膽子我都不敢這樣啊!」
曉麗失魂似的苦笑一聲,捂著臉說不出話來。
在他們眼中張平日裡囂張跋扈,活脫脫一副天爺第二,老子第一模樣,如今在這裡被打的連個屁都不敢放,簡直判若兩人。
「張少是吧?」王奎巴掌輕輕拍在張臉上,「幾天不見,如今混的這麼牛逼了?」
坐在沙發上的唐三撣了撣身上酒水,面無表情地說道:「你也知道我們的脾氣,說說吧,怎麼賠罪?」
張舔著臉將王奎拉到沙發上,諂媚笑著,「八爺,奎爺,你們坐,是小弟做的不對,這樣,我自罰三杯,這裡有二十萬,就當是請大家喝酒。」
王奎和唐三對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說的都是些什麼話,來,咱們兄弟這麼久沒見,你把這三瓶幹了,今天就在這玩。」
「瘦子,再去拿酒,給門口的那幾個兄弟安排上。」
唐三冷冷看著張,陰翳說道:「記住,喝不完不准讓他們走。」
「得嘞。」瘦子會心一笑,起身將門關上,看著這群萎縮成一團的年輕人,眼神玩味的開口,「請吧?」
剛開始還有人不為所動,直到瘦子一腳踹在身旁胖子腿上,慘叫聲布滿整個房間後,一群人才哆哆嗦嗦地走了過來,擠在沙發的一角。
唐三身體靠在靠背上,愜意地點燃了支煙,深吸一口,雲霧繚繞。
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非常享受如今這種踩人快感。
可這樣的愜意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下一秒包廂的大門就在一聲巨響中被人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