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通海见赵宛宁表情冷淡,立刻解释道:“昨日那道士借吴道全给我下毒,还好宛宁你有先见之明,我服用了你给我的丹药,否则我恐怕要交待在这里了。”
赵望
舒不屑地冷哼一声,端起青瓷茶盏抿了一口,坐在她身侧的善成大师则是闭目养神,对齐通海的说辞不置可否。
她们二人听说镇北侯门外突然被侍卫围起来了,便猜到是齐通海这里出了事。可她们二人进门后,齐通海便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坐那品茶,什么也不肯说。
赵望舒知道齐通海是因为盛德帝对皇室之人心存芥蒂,便也不说什么,只是坐下来静静地等待齐通海开口。
谁知道那齐通海铁了心,竟然一句话也不说,直到赵宛宁进门。
赵宛宁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为何齐通海会对赵望舒有那么大的成见,但那药丸是赵望舒和善成大师给的,也是她们带来了张道长的消息,赵宛宁不敢居功。
“这药丸是大公主和善成大师给的,张道长潜入青州也是善成大师告诉我的,”赵宛宁淡淡地开口道:“侯爷您这条命是大公主救回来的。”
齐通海闻言面色一滞,赵宛宁这话很明显是在让他给大公主道谢,也是想让他跟大公主低头。可他素来厌恶皇室众人,除了宝贝女儿赵宛宁和长公主以外,他不想跟任何皇室中人打交道。
赵宛宁还看着他,她的视线偶尔便到赵望舒身上,表情略显尴尬。
齐通海见不得赵宛宁露出那种神色。僵持片刻,他还是折身走到赵望舒面前,行礼道:“谢大公主,大公主与善成大师的救命之恩齐某必将牢记于心。
”
赵望舒起身扶起齐通海,嘴角含笑道:“侯爷这是哪里话,侯爷乃是我大周股肱之臣,望舒怎可见死不救。”
“大公主言重了。”齐通海客气地笑了两声,没再说话。
原本闭目养神的善成大师却突然睁开眼睛,她仔细观察着眼前的齐通海。
齐通海被她探究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怵,可赵宛宁方才说这位善成大师给的药救了他,他也不好发作。
片刻后。
“侯爷,可否让在下请个平安脉?”善成大师道。
正在喝茶的赵宛宁一愣,目光投向善成大师,善成大师只是安抚地点点头。
齐通海晨起后已经让相熟的太医给他看过,有那粒药丸在,他的身体并无大碍。
但既然是善成大师提出来的,他自然不会拒绝。
善成大师将两指搭在齐通海的脉搏上,闭目静听,屋内也安静下来。
半晌,善成大师睁开眼睛,神色凝重。
赵宛宁一直盯着善成大师的动作,一见她露出此种神色,以为齐通海身体有恙,立刻上前询问:“大师,侯爷他……”
齐通海自己倒没有多想,毕竟请太医看过,想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只是看到赵宛宁如此担忧他,他心底生出一股暖意,嘴角含笑地看着赵宛宁。
赵望舒也放下茶盏,看向善成大师。
善成大师斟酌片刻,而后才道:“这道士给你下的不是毒。”
“是蛊。”
“蛊?”赵望舒沉吟不语。
镇北侯手握数十万齐家军,
不管是朝廷还是北狄,都对他投鼠忌器。
盛德帝很早以前便想收回齐通海手上的兵权了,可齐家军只认齐家人,以前是齐通海的父亲和长兄,现在是他。若是贸然收回兵权,恐怕边关大乱,到时候不好收场。幸好齐通海这些年来一直躲在侯府深居简出,每次去幽州也是例行公事,监视他的暗卫也挑不出毛病。
若这张道士真的是五王,想来肯定也眼馋这十万大军。若是贸然将齐通海毒死,盛德帝必然会立即派出自己的心腹前来接手齐家军,倒是帮了盛德帝一个大忙。
这张道士深谙各种歪门邪道,若是他用蛊虫控制了齐通海,那便是另一番光景了。
在场的几人都想到了这个问题。
齐通海茫然抬头看向善成大师,他倒不怕什么巫蛊之术,不过是惑人心魄的把戏罢了。但是一想到那张道士下在赵宛宁身上的巫术,他开始担心这蛊虫会会不会影响到他对赵宛宁和长公主的感情。赵宛宁好不容易跟他缓和了关系,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善成大师抬手封住齐通海的几个穴道,她解释道:“那粒药丸可解百毒,虽然不能逼出蛊虫,却也能让那蛊虫沉睡一段时间。”
“沉睡?”赵宛宁抓住重点,她问道:“也就是说,那蛊虫还有可能苏醒作乱?”
善成大师微微颔首。
“大师,您可否看出来这蛊虫究竟是何作用,会不会影响我的感情……”齐
通海说着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赵宛宁。
善成大师沉思片刻,而后才道:“若是我没看错的话,给你下的是傀儡蛊,顾名思义,中蛊之人会如傀儡一般,被下蛊之人控制。种在你体内的是子蛊,下蛊之人可以借助母蛊控制你身上的子蛊,以此达到控制你的目的。”
“这傀儡蛊只会控制人的行为,并不能控制人的感情。”
听到此处,齐通海微微松了口气。
赵宛宁却继续追问道:“大师,这蛊虫怎么才能逼出来呀?”
「家里太冷了,冻得想哭,宝宝们要注意保暖,千万不要像我一样感冒了天天流鼻涕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