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遷?」以柔一愣,事先曲寞並未告訴她兇手的身份,就是怕她知道後會影響情緒。如果被對方看出端倪,對於後續的計劃會有影響。她聽見這個名字,覺得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了。
「多多。」
聽見曲寞提醒,以柔一怔。多多她當然知道,她怎麼可能忘記那個可愛聰明的可憐孩子。當年他的爸媽出事,還是曲寞想辦法把他送到國外去生活,讓他遠離這裡會讓他崩潰混亂的環境。
這麼多年沒有任何消息,以柔偶爾還會想到他,尤其是看見孩子們的時候。難道孩子們是他綁架的?這到底是為了什麼?以柔有些發懵。
「等找到他就知道原因了。」曲寞了解以柔心中的疑惑,這同樣也是他的疑問。或許是他對當年的事情有所誤解,但是不管怎麼說,曲寞都能感覺得到他滿腹的戾氣,他的心態和行為都不正常。
「回家去,他還會來電話的。」以柔拔了手上的針頭,「他是想要折磨我們一家人,看見我們流淚他才會笑!」
曲寞剛想要說話,手機響了起來,「曲-副-市,法證那邊什麼都沒檢查出來。那盤光碟也沒什麼問題,提前設置了循環播放,其實只有不到一分鐘的錄音。而且我們在這一段後面又發現一段錄音,應該是屬於兇手的!」
曲寞和以柔馬上趕去,他們急切想要知道那段錄音的內容。
「呵呵呵,你們好,我是路易斯。」錄音里的聲音並不低沉,有點像男孩子變聲期之前的感覺,「一直以來他們都說曲寞是神探,我看不過如此,呵呵呵。給你三天的時間,找不到我就見不到你們的孩子了。這次是衣服,三天以後是。。。。。。呵呵呵。」錄音到這裡結束。
聽見最後那半句話,以柔的心繃得緊緊的,眼淚止不住刷刷掉下來。
「這後面怎麼有雜音?」曲寞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遍又一遍的聽著這段錄音。
錄音師處理了一下,「是小孩子的咳嗽聲。」
兩個孩子被綁架的時候芷芷的咳嗽還沒有好,幾天過去沒吃藥,怎麼可能好?
聽見小孩子不停的咳嗽,以柔的心越發疼起來。
「不對勁!」曲寞突然說著,「我記得感冒有些咳嗽的是芷芷,可聽錄音里求助的人是芷芷,咳嗽的那個是岱岱!」
經過他這麼一說以柔也反應過來,對啊,難道是岱岱也感冒了?
曲寞把之前那段錄音和之後這段錄音連在一起聽起來。可時斷時續的咳嗽聲並無任何規律,聽了多少遍都沒有任何線索可言。
「把這錄像帶倒著放試試!」
錄音師照著曲寞的吩咐去做,咳嗽聲再次響起,曲寞的手指頭隨著咳嗽的節奏敲擊著桌子。
「摩斯密碼!」他的眼睛亮了,這是他跟兒子玩過的遊戲之一,他怎麼會把這個忘了?
「黑暗,很多狗叫,氣味,槍。」曲寞的臉色一變,眼中有晶瑩在閃爍,吐出最後一個詞,「相信!」
以柔直接淚崩,她不知道被陌生人綁走,在黑暗中惴惴不安的孩子們為什麼會如此相信自己的父母。她覺得自己辜負了這一份信任,對不起孩子!
「相信我!」曲寞拉住她的手輕聲說著,眼神卻變得無比堅定起來。
以柔朝著他點點頭,她知道時間不多,現在不是互相安慰的時候。孩子們還等著他們,他們必須要做點什麼!
趙遷的車子是報廢車輛,沒有牌子進不了城區。而且他幾次出現的地方都遠離城市,這次躲藏的地方也不會例外。
郊區,有很多狗叫,還很黑暗,那是什麼地方?
「會不會是趙遷一直蒙著孩子的眼睛,所以岱岱才說黑暗?」以柔說著。
曲寞搖搖頭,「不會。蒙上眼睛的暗和黑暗不是一個程度,我相信岱岱的形容詞會用得非常準確。他們一定是被關在地窖之類的地方。」
「曲-副-市,我們在薄鐵廠附近的村口發現了一輛報廢白色小麵包,估計是嫌犯留下的。」6離的電話打了進來。
「附近有養狗的人家嗎?」
「應該有。」農村養狗的人家很多,可還真沒聽見幾聲狗叫。6離不確定的回答著,不知道曲寞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好,你們重點檢查養狗的人家,我這就過去!」
以柔卻覺得有些不對勁,趙遷打定主意要折磨他們一家人,怎麼會把麵包車明晃晃的棄在村口?
她能察覺出不對勁,曲寞自然也感覺出來了。
他給劉進打電話,來不及通過6離了,「你馬上去查,距離薄鐵廠相反的方向,有沒有養著很多狗的地方?」
「那咱們去哪?」以柔聽見他打電話問著。
「去薄鐵廠附近!」曲寞毫不猶豫的開車。
6離調了當地的民警,正在發現白色麵包車的村子裡進行地毯式搜索。
曲寞和以柔到了之後很快就加入其中,雖然根據曲寞的推斷兇手不會在這裡,但是以柔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他們分成了幾個小組,6離陪在以柔身邊,對幾戶有狗的人家重點排查,特別是他們家中的地窖。
搜查了將近一個小時,他們一無所獲。以柔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好像一直沒看見曲寞的影子。
不好!以柔反應過來,顧不上跟任何人交代,趕忙往村子外面跑。
6離追出來,看見她上了車子飛馳而去,趕忙給曲寞打電話。電話被接通,可裡面沒有人說話,只聽見一聲槍響,電話又斷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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