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懒得去管大花,领着俩儿子睡了个午觉起来,就看到二花一个人在客厅里研究拆手套。
“妈妈,我拆了一点了,但是这里卡住了。”
二花很聪明的把昨天的凉席拿出来铺在客厅里,上面摆放着两双手套,另一头的小被子上,小四趴着睡得正香。
“怎么把小四带出来睡觉了?”
“他一个人睡不好,我又不想睡,就让他出来玩,结果没玩多久就睡着了。”
把同样还晕晕乎乎打瞌睡的小五丢过去跟他哥挤一块儿睡觉,扶桑盘膝坐下来,接过那双拆了一部分的手套仔细看了看,低头跟二花讲指缝这里的结构,以及如何才能完整的把线条拆下来。
陈厉带着大儿子就是这时候回来的。
一进屋就看到这么温馨的一幕,还愣是把父子俩给弄得怀疑人生,差点不敢进屋。
“你怎么回来了?”扶桑笑着问,可内心却在疯狂嫌弃。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之前十天半月不见人影,现在三天回来两次,干嘛啊?]
陈厉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拍了拍老大的肩膀让他先进屋。
“怎么了?陈辰不是去你那边玩吗?出了什么事吗?”扶桑虽然不怎么喜欢陈辰,但也不至于对孩子出事儿视而不见。
起身拉着陈辰上下左右看了一圈,除了身上衣服有点狼狈外,并没有受伤的地方。
陈厉没说,只拍了拍儿子脑袋,让他先去洗一洗换身衣服。
二花乖巧的给陈厉倒了一杯水放在小饭桌上,又帮忙把两个弟弟抱到屋里,忙得像个小陀螺。
“大花儿呢?”陈厉看了一眼,眉头微皱。
“出去玩去了。”扶桑把拆好的线收起来,将之前拉开的桌椅复原,“是出事了吗?”
陈厉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陈辰跟人在训练场那边打了一架。”
“打赢没有?”扶桑脱口而出,弄得陈厉和正准备出来的陈辰都愣住了。
扶桑反应过来,捂着嘴尬笑了一声:“小孩子嘛,打打闹闹不挺正常的,这事儿家长没必要掺和吧?”
“不是,他是跟一个新兵蛋子打起来了。”
“什么?新兵?”
扶桑猛的扭头,陈厉都能听到她脖子“嘎巴”一声响。
“你慢点,头还没好呢。”
“不是,你们今年的新兵也是过年那会儿接的吧,到现在都快不算新兵了,再过几个月又要接兵了对吧?那对方也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的,怎么会和一个小孩子打起来?”
陈厉烦躁的捏鼻梁:“你问他去。”
扶桑看向站在门边板着脸死活不吭声的黑皮少年,想要张嘴询问,对方却故意转过身,背对他们。
小样,你以为这样我就不知道原因了?
扶桑眼珠子一转,故意蹭过去念叨个不停,话里话外都是在激黑皮飙。
果然,黑皮少年哪里是老狐狸扶桑的对手,嘴巴虽然依然紧闭,但脑子里可是狂风暴雨。
[那混账说我爸又蠢又笨,不懂科学训练方法,明明他自己训练成绩不好,凭什么怪在我爸头上?]
扶桑茫然了一瞬,就她不多的关于部队的认知,训练实际的责任人应该是排长班长,最多是连长吧?轮得到营长亲自带队训练?
她不懂,脑子里也这样茫然的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