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知塬还是握住她不放,浅间樱欺近一步,拽住方知塬的黑底白点的丝绸领带,慢慢拉出来,又慢慢绞在右手腕上翻玩,过了十几秒,拍着他的左胸,暧昧地将领带塞回去,下一秒,话锋一转:
“长官,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你没忘吧?!”
说完,不等方知塬回应,浅间樱猛力推开他的桎梏。
事了,浅间樱甩着双手,那个疼啊,滋味没法说出来。
“我觉得,你迟到也不要紧吧。”方知塬重走近,温柔地握住浅间樱的手,将她困在自己和防护栏之间,轻声笑着说,“反正你工作也经常请假、旷工的,对吧。”
闻言,浅间樱只恨嘴里没包着一口老血,否则一定对着方知塬喷出来。
“长官,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敬业么。”
浅间樱语气软软的,但她今儿一身打扮却很硬,工装裤、线背心,马丁靴,高马尾,未施粉黛,身上只有飒爽之气,没有半点娇柔。
“你工作做什么的?”显然,方知塬也被她这身与自己印象里总爱穿裙子、娇弱的像朵花的截然不同风格,给吸引住了。
“长官你打听这些干嘛呀。”浅间樱垂下脑袋,不去看他,踢着鞋尖,恰当表现出一种难受,“你又不爱我,问这些有何意义。”
沉默一阵,忽地,方知塬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浅间樱一愣,旋即抬头,对着方知塬噙起一抹淡笑:“好事呐,恭喜长官,你不会再寂寞了。”
接着眼神在他俩的紧握住的双手之间,来回逡巡:“长官你是不是应该松开我呀,为了你喜欢的人,你该要避嫌才好。”
方知塬闻而不动,自顾往下说,嗓音斯文柔和,似乎有情,又似乎无情:“她走了,她离开了我。”
闻言,浅间樱又是一楞,想到面前人与自己接吻从不伸出舌头,总是关键时刻说话伤害自己,让她屈辱难堪,此时听见这番话,心中不禁锣鼓喧天想庆贺。
【活该】
暗骂一声吼,表面上的虚情假意却还是要做足的,比如当着精英长官的面,表现出遗憾、同情、不理解,接着再说点安慰的话。
可是尴尬微笑一声后,浅间樱最终选择沉默,她不想对此表任何看法,因为此情与她无关,不是么。
过了好一会儿,方知塬很落寞地追问:“你有办法,让她重回到我的身边吗?”
浅间樱食指抵在眉心,苦恼地揉了几下,抬眸看向他,为难地说:“对不起长官,我……我没有被人爱过,我给不了你任何有用的建议。”
然而还是想了想,趁机说了句:“如果她对你很重要,那么,长官你需要跟其他女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比如现在你应该放开我,让我走。”
沉默片刻,方知塬慢慢松开手,放开了对浅间樱的桎梏。
*
第二日,浅间樱到灰狗医疗垃圾处理公司上班,跟着司机上了垃圾车,坐在副驾驶室正准备掏出mp3听歌的,结果左摸右找,翻遍工装裤的兜,都没找到。
昨晚明明还在啊?
“东西找不着了?”司机转过头问她,他是个寡言,但很慈祥的中年,“是不是落家了,这样吧,我绕道送你回家,找一找。”
浅间樱摇摇头,撒着谎:“张师傅,不紧要的一把钥匙,幸好我还在花盆底下藏了吧备用钥匙。”
但她心下已经有了答案——mp3肯定是昨晚被方知塬顺走的。
熬到下班,浅间樱完成签退,离开灰狗公司后,立刻打车去了红枫酒店。
“小姐你好。”浅间樱微笑地对酒店前台工作人员说明来意,“方长官让我来见他,麻烦你给他的房间拨个号,通知一声,说花樱来访。”
前台工作人员认真打量起浅间樱,见她手臂搭着一件工作夹克,浑身一副工人打扮,心里有疑:“小姐您在政府工作吗?”
“不是。”
浅间樱知道前台想问什么,嘴角仍带着笑意:“我并不是方长官的属下,只是昨晚长官就餐时掉了东西在我车上,没错,我是一名出租司机,今天来酒店就是将东西还给长官。”
见前台小姐一脸不信,她继而补充::“小姐若不信,可以致电长官,他会确认我的身份。”
由于涉及长官,前台小姐虽然仍怀疑浅间樱的身份,但因为怕耽误事,还是选择给套房拨去电话。
“方长官晚上好,打扰您休息了,有一位叫花樱的女士……行,我这就请她上楼……再次为打扰长官休息致歉。”
挂断内线电话,前台小姐摁了下工作台上一个呼叫键,扬起标准的笑容:“小姐请稍等,我这就请大堂经理为您刷电梯卡。”
“嗯?”浅间樱没料到这么复杂,她原本以为前台会直接告诉她房间号。
前台小姐为她解释:“为了保护长官的安全,相关楼层,必须刷指定电梯卡才能抵达。”
“了解了,谢谢。”
*
叮咚——
电梯厢门打开,楼层数字停在『56』,红枫酒店的最高层。
浅间樱拿着工作外套,缓步朝5618号全景套房走去。
“长官,是我,花樱。”
两声敲门声结束后,啪嗒,酒店木门从里面自动打开。
浅间樱提步走进去。
宽敞的客厅里没有看见一个人,浅间樱以为能看见司机小孔呢,绕着房间多走几步,听见浴室传来的哗哗淋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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