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个字的语调微微上扬,怀疑之?意堂而皇之?。
落入激将法,顾倚风忿忿道:“我?才没有怕!我?怎么可能怕!”
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不知为何,他忽得想起坠于三尺明雪中的红梅。娇艳动人,又倔强得很,哪怕被风吹摇在地?,一身的傲骨也拆卸不下。
明明是花,却比树还来得蛮横。
下午一点?钟,两人驱车到了市区的流浪动物救助站。
救助站的门前站了个白大褂,正是时绰口中的朋友。
姜源鼻梁上架了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凌乱的蘑菇头?好像有两三天没打理了。
“嫂子好!”他主动上前打招呼。
作为初中、高中同?学,姜源看待时绰远没有那么如临大敌。
不仅笑意盎然地?自我?介绍,还一脸八卦地?想套话,但被时绰的眼神警告后立马安分下来。
清了清嗓子,他镇定地?给两人带路。
这是顾倚风第一次来流浪动物救助站,情绪中难免充斥了几分惊喜。
起初她以?为像这样的地?方就算不至于脏乱差,但肯定多多少少也会弥漫着?些动物毛和?其他的味道,可事实证明并?不是。
救助站里虽然林林总总摆了很多日用品,但都是整整齐齐地?码好,而且空气中还隐约还能嗅到很淡的香气,是与?消毒水截然不同?的温馨。
关键,这里的装潢设计充满小心思,像是一间专门为动物打造的童话屋。
推开一扇门,顾倚风眼前一亮。
偌大的竹编篮上铺了好几层松软的绸布,几只巴掌大的幼猫就躺在上面,它们太小,毛刚长齐,跃跃欲试地?想要从竹篮的边缘跑出来。
姜源抱起一只,兴冲冲地?介绍:“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可爱!虽然都是串生,但胜在长得漂亮不是。”
话音刚落,就像是为了映衬他所说的话一般,掌心的小猫就嗷呜嗷呜地?叫了两声,一双玻璃球似的眼睛忽闪,盯着?两个生面孔打量。
“真的好可爱,”顾倚风走上去,试着?伸出手指:“是哪两种猫生的?”
姜源:“牛奶和?长毛狸花。”
说着?,他将小猫朝前送了送,然后一边指导手怎样放、抱哪个位置才会让小猫舒服一些。
学会了简单的技巧,顾倚风托着?小家伙的屁股,兴冲冲地?转身。
她看向一直保持距离的时绰,眼睛弯弯:“你看你看,是不是特别可爱?”
时绰走近两步,中肯道:“是挺可爱的。”
不等顾倚风开口,一旁的姜源看不下去了,捏着?嗓子阴阳怪气:“哎呦喂,某人居然还会夸猫可爱,也不知道是谁当初看都不看一眼。”
冷冷乜过去一眼,时绰:“你话太多了。”
顾倚风抱着?小猫,凑近问:“你这些年是不是没那么喜欢猫了?”
时绰:“我?可以?从今天开始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