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元没有任何不适感。
就像杀只鸡般稀松平常,心态极为平静。……
就像杀只鸡般稀松平常,心态极为平静。
诺言?
可笑!
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你若打上门来,必取你狗命。
今天说杀你就必须杀你。
谁来也不好使。
握着炉钩的手横向狠拧。
怪道士的脖子被掘烂了大半,露出挂着血肉的深白脊椎骨。
吐了一口唾沫,赵三元拎着炉钩子走向灵堂。
更确切的说是走向脸色铁青的李谷雨。
这个夜太过漫长。
漫长到赵三元已经忘记了时间。
他只想亲手干掉所有仇敌,一个不落。
瘫坐在棺材旁的李晚菘见赵三元满脸杀气走来,终于回了回神。
他本能的想上前阻止,可话到嘴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没脸。
亲爹为了一己私欲要灭掉所有兄弟姐们,连小孩子也不愿放过,这已经不能算是丧心病狂,而是彻彻底底的恶魔。
做儿子的都恨得咬牙切齿。
又哪里来的脸面求情?
可血脉亲情让他更为挣扎,眼前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儿时父亲和蔼伟岸的模样。
“要杀你便杀!”李谷雨并无惧怕之色,更无后悔之意。
某种程度来说,当那年加入一贯道的时候,他就已经疯了。
宁愿去死,也不愿再过受人脸色,点头哈腰的穷苦日子。
富着死,绝不穷着活!
赵三元是何等脾气心性?
根本没有废话,举起炉钩狠狠刺向李谷雨的面门。
血花绽放。
钩尖距离李谷雨的面门只有半寸之距。
康木昂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炉钩,因赵三元用力过猛,前者手掌被磨的皮开肉绽。
赤红双眼的赵三元看了看康木昂,没有说话。
他再次用力扎向李谷雨的面门。
但又被康木昂狠狠拽住炉钩。
“国有国法,天有天理,哪怕李谷雨再无恶不赦,也并非你我该取他的性命,三元,这世上最难偿的,是果报啊!你已经杀了一人,不能再造杀业了!”
“再拦我,连你一起宰了。”
赵三元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冷静。
他就是想亲手杀掉李谷雨,单纯的给自己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