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连点卯核籍都不曾就出去了,这绝不是稳妥之举啊。我这就去找。”慕雪边说边往外走。
“我同你一起去。”苏星钰说道。慕雪望着他俊逸的脸说:“还是我自己去吧。你太打眼了,此事若有人查,容易被记住会锁定我们的。”
“说的也是,那让程延随你去。我再排人去盯着康府。有任何困难,程延会联络我。”苏星钰也没有坚持。
刚好他才得了云里燕的消息,是该再为自己置办一套新人皮面具了。
慕雪和程延出门乘上马车,直向路通酒楼而去。
到了路通酒楼正是晚饭时间,已经快到了上客的时段,店里掌柜小二都在忙。
慕雪一个个的问过去,并没谁记得康家的马车,打问一圈才在一位刚从外面外送回来的小二那里打听到些消息。
得知了一位穿斗篷的人登记了一间房,在酒楼后面的客房中。
慕雪猜测那人应该就是慕雨,忙让小二带路去客房。
三人推门进去,可客房中并无任何人,桌上的半杯茶还是温热的,喝茶的人应该才走不久,看样子是有什么事打断了屋里人喝茶离开了。
究竟人去了哪里?两人只有又下楼到院子里查问,众人都说没见。
慕雪正急的跺脚,突然看见院子后边有一个小角门虚掩着,忙奔过去推开了门。
现后面一条是售卖香料的小街,各家香料摊贩正往他们这边张望。
慕雪直径过去打听。
“今天这路通酒楼神了!不停的有人从这角门出来。”香料店老板说道。
他确实看到一个披着斗篷的姑娘,和一个头上簪粉花穿一身黄土布的胖婆子,一道走了。
慕雪问到方向,便追了出去。出去便是大路街市,来来往往的行人中哪里还有半点影子?线索已然中断。
“怎么会?她们去哪了呢?”看着渐渐将暗的天色,慕雪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慌乱仔细思考。
带走慕雨,康玉安肯定不敢用康府的人,但也不敢用外面的人。究竟是谁?
突然,一个灵光在脑中乍现。会不会是康玉安的外室?
慕雪忽然想起来,曾经在查找谢新菊下落的时候,府里查到过康玉安的外室。她隐约还记得地址,便马上和程延驾车过去。
果然在那宅子门外的路上,两人看到了那个黄土布簪花胖婆子正晃悠走着,磕着瓜子。
慕雪二话不说,上去便将一把将胖婆子按入旁边无人的巷道。
那婆子刚要喊,慕雪便狠狠说:“喊就割了你的舌头。快说你从路通酒楼带走的姑娘去哪了。”
老婆子刚说了不知道,慕雪便将她的胳膊反关节压住,胖婆子杀猪般连连告饶:“姑娘饶命,我家主人在北城门口备了马车。接上姑娘就出城到庄子上去了。”
“哪个庄子?”
“小柳庄就在城外五里外的土岗山下面。”
“带我们去。”慕雪狠狠说罢,使个眼色。程延便利索的将胖婆子绑了。
“秦姑娘,这眼看城门要关了。此时出城怕是只有明日一早才能进城。会不会他们是真的想救三姑娘。毕竟都大费周章的送出城了。”程延边捆胖婆子边说道。
“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就算是她真的被救了,我也要看到慕雨本人安好,知道她的去处,见上最后一面。”慕雪叹口气回道。
“那我便通知公子去拿关碟。你且先驾车到城北大门,我去去就来。”程延说罢将胖婆子嘴堵上塞进车厢,便转身离开。
慕雪跳上车驾车到了北城门,程延竟已经等在那里了。
“公子随后便来。”见到慕雪后就跳上马车边对慕雪说,边接过了慕雪手中的缰绳。
等赶到小柳庄,天已经黑透,而且天空开始飘起了小雨。
胖婆子将他们领到小柳庄西头的一院房子前。
“我听他们车夫说送姑娘到西大院,这就是西大院。其他的我都不知道。”胖婆子手一指说道。
慕雪一把将她推过去喝道:“带路!”
进了西大院,院中空无一人。
走到厢房慕雪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人震惊。
屋内似乎有人搏斗过,杯子茶壶打碎,桌几家具东倒西歪。
灰色的斗篷扔在地上,慕雪浑身僵硬的进屋。
突然她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一枚碎成三节的玉簪。
这不就是昨日见慕雨时她头上的那支?
糟了!慕雪的心顿时拧了起来,恐惧袭上心头。
“秦姑娘你看!”程延喊到,他现地上有滴出的血迹和戴血的茶壶碎瓷。门口还有拖动什么重物的痕迹。
程延又走到门外:“这里也有!”慕雪一看,嘀嗒零星的血迹和织物扫过的痕迹一直到后门。
慕雪和程延奔出后门,便看到两条车辙上了后面的土岗山。
“追!”慕雪和程延提气沿着车辙印冲上了山。此时雨已经从小雨变成中雨,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慕雪知道如果不抓紧时间,这些车辙印很可能被雨水冲刷掉,她就再难找到慕雨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