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再没过几天,龙灿铄搬回永兴王府的时候,就没现莫良的踪迹。
他派人悄悄去查,所有的矛头却都指向女帝陛下。
果然……
龙灿铄靠着床榻,看着自己被废的双腿,心下刺痛苦闷不已,倒不是为着自己的这双断腿难过,只是害怕自己去救了卢曦月果然引起皇姐的怀疑了吗?
那辉月呢?皇姐会不会又打起她的主意呢?
把莫良弄走是为了敲打我吗?倒真是可怜她了。
“殿下,腿断了难过吗?”
司徒余芳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他的房间,这话问起来怎么感觉怪怪的,不像安慰呀!
“你也断过,什么感觉把不清楚呀!”龙灿铄挑了挑眉,若无其事地说道。
“我那是能好,你这个,我打听过了,你以后就跟郁敏家的三小姐一样就躺床上过啦!”
司徒余芳还有点看他好戏似的。
龙灿铄的余光撇了撇自己的双腿,“如果断了腿能让皇姐不再忌惮,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司徒余芳一听反而笑起来了,“你那个挡箭牌赘妻呢?怎么现在不好用啦!”
你这个没心肝的家伙!龙灿铄在心底暗暗啐了他一句,“怎么的,我腿断了,你笑得那么开心?”
“好好好,我不笑。”他捂着自己的嘴,好像憋的挺难受的,终于还是忍不住噗呲一声又笑了出来,“不行了,不行了,你太不会演戏了,哪里有人腿断了,那么无所谓的,哈哈哈哈哈……”
“你给我闭嘴吧,来看我,还是来笑我的。。”龙灿铄阴沉着张臭脸,凶狠的眼神似是要把他吃了一般。
“说吧,腿断了的这个把戏,你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计划了。”司徒余芳一屁股蹲坐在床边,捏了捏他的病腿。
“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既然都到了那份上了,不挂点彩皇姐那么怎么交代的过去,索性直接废了的好,一劳永逸。”
龙灿铄见司徒余芳还在戳戳挠挠他的腿,“喂,虽然不至于那么严重,但是是真的受伤了呢!”
“哦哦哦……”司徒余芳笑着收回了手,又问:“那你不怕卢将军听到了以后难过吗?”
说起卢辉月,那天他在宸星殿内,朦朦胧胧中感觉卢辉月来看他了,他还摸到了他们俩的孩子,醒来了以后问卢帝后说辉月有没有过来看他。
卢帝后却和他说,卢辉月没有来宸星殿,直接去议事厅了。
看来,她真的对自己很失望啊!可是现在的局面,其实两个人没有任何瓜葛就是最好的局面了吧。
“她可能对我失望透顶了吧!”龙灿铄有些哽咽,想起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心里越难受。
司徒余芳想了想,到底没有把卢辉月差点小产的事情和龙灿铄说,这两人,要能分就分了吧,都是孽缘。
回到观星台的时候,她的师父司徒葳蕤竟然难得地出门,依旧那一身紫衣飘飘洒洒的禁欲风流样,没有被面纱遮住的眼睛透露出不悦的神色。
“卢将军肚子里的孩子差点小产,是不是你做的?”司徒葳蕤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显然是极力压着愤怒的。
“没有呀!”
司徒余芳麻利地跪下,他充其量只是怂恿别人那么干而已,但是那个人干没干的,他怎么知道呢?
“我再和你说一遍,她命里有一子,非人力所能破坏,你不要去背神罚,知道吗?”国师大人的声音幽灵空远,却带着丝丝警告。
很快,对于齐奥的判决就下来了,在肖奕浓的要求下,赐了他一杯鸠酒给他自尽,留给凌朝肖国公个面子。
卢辉月则天天在家里养着,跟孵小鸡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跟个小夫郎似的。
直到那天李霏收到一封信,肖奕浓写给卢辉月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