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白心下疑惑,夜枭这一年连破大案,连纪沛然见了他都礼让三分,还有人能请得动他?
顾秋白:“何人?”
夜枭呵呵一笑:“前些日子你为徐老爷子作画,他很想再见你一面。”
顾秋白:?
每一个不情不愿的事件背后,都有夜枭的参与。一看见他笑,就准没好事。
顾秋白:“你和徐家是什么关系?”
夜枭:“徐老爷子是我老师的同窗,幼时曾教过我一段时间武艺。徐老近日烦忧,我作为学生,替他解忧罢了。”
顾秋白:“我很忙。”
夜枭:“我知道,等你有空。”
顾秋白强调:“我一直都很忙。”
夜枭:“还是稍微悠着点吧,你难道不想知道徐老请你去做什么吗?也许与你的学生有关呢?”
顾秋白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你知道什么?你为什么要参与徐家的事?”
夜枭:“我要做什么不重要,不过我要提醒你,你的学生行事太过招摇,容易把自己置身危险之中。”
顾秋白明白,不管夜枭出于什么目的,涉及到徐寅之,自己是非去不可了。
夜枭:“两日后徐府,我们再见。”
夜枭是御史台的人,每一个有他在的地方,都必定有大事生。他警惕地观察着朝中的动向,伺机而动。只是不知道,徐家被卷入了什么事件中去。
怀揣着担忧,很快到了约定的时间。
顾秋白按时赴约。
夜枭比她来的更早,他和徐老爷子两人已经在会客厅对坐品茗了。这是顾秋白第一次来到徐府,背后那幅顾秋白所作的大鱼图,挂在大厅中最显眼的位置,进门后一眼就能看见。
徐老爷子看见顾秋白来了,虽然对顾秋白迟迟不来徐府的举动不爽,但也没有当场作。
毕竟他是主人,顾秋白是客,基本的礼仪还是要遵守。
先招呼顾秋白坐下,一旁的奴仆就开始泡起茶来。
大厅的屏风后,还有隐隐约约的丝竹声,与茶香相得益彰。
徐老爷子先开口:“你倒是很难请。”
顾秋白笑笑:“近日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出空来,让徐将军费心了。”
徐老爷子冷哼一声,据他所知,顾秋白根本没有帮任何人作画,多半只是借口罢了。
徐老爷子:“你的画技的确出神入化,听闻你为三公主作了一幅所谓‘肖像画’,如同把肉眼所见拓印下来一般,是也不是?”
顾秋白点头:“是。”
徐老爷子:“那若是已故之人,光听描述你是否能画出?”
顾秋白心下了然,他会这么问,一定是夜枭告诉了他之前顾秋白在京兆府的事迹。
顾秋白略一思索:“自然也是能的。”
徐老爷子舒了一口气,眼神竟变得诚恳起来:“我想要一位故人的画像,若你能还原,价格随便你开。”
顾秋白不知怎的,突然想到夜枭来之前跟她说的那番话。
“冒昧一问,是何人之像?”
徐老爷子叹气道:“告诉你也无妨,是寅之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