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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说>雪山中的红围巾图片 > 第19章 心头刺(第1页)

第19章 心头刺(第1页)

黄依梅家与李双林家隔了十多里,她是骑摩托车回来的,车子寄在山下一位熟人家里。她下了山骑上摩托朝李双林疾驰而去。

公公以前在县城帮李双林看店子,七十多岁的老人担任着一个免费保安的角色,住在店子里,不分昼夜,尽职尽责。李双林死后老人心力交瘁,回了乡下。李双林的妹妹还在家里,她在广东一家厂子打工,请假回来的,原来打算办完事尽快回厂,现在放心不下父亲,就打电话过去辞职了。

李双林的家在山底下,摩托车能直接开到大门囗,她骑的是一辆女式摩托,车不快,到门口也没叫嗽叭,就停在那里,上了锁,李双林的妹妹李小琳正在堂屋门口坐在一条矮凳上洗着父亲的衣服。见黄依梅来了,叫了一声嫂子,起了身,摔了一下手上的水珠,说,这么晒,你怎么回来了?黄依梅没有戴任何遮阳的东西,本来苍白的脸被太阳晒得红,额上泌出了细密的汗珠,在太阳下闪光,这样令她看上去有了几分生气。她进了堂屋,探着头朝两面的房里看,问,爸爸呢?

李小琳嘴往里屋一呶,说,睡了。

黄依梅进到厨房,用饭碗在桌子上的陶瓷茶壶里倒了一碗茶,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然后搬了一条凳坐到大门口,说,小琳,跟你商量个事。

李小琳又重新坐下洗衣,侧过脸看着嫂子:啥事?

你莫出去打工了,到附近找点什么事算了。

看样子是出去不成,我已经打了电话辞了。李小琳用两只手拿着衣服的领子用力地搓着,那是一件深蓝色男式衬衫,衣领己开了花,一些线头露了出来。其实那种颜色洗不洗都看不出是否脏,李小琳还是认真地洗着。自从母亲过世后,父亲就自己洗衣服。

保险公司那边应该陪得一笔钱,到时候拿一部分给爸爸养老。如果爸爸和你在一起,也不增加你的负担。黄依梅说。

赔得好多叽?李小琳问。

还不晓得。反正有规定的。

李小琳与嫂子相处的时间不是很多,姑嫂关系还算可以,她知道嫂子的为人,她是外柔内刚的女人,长得秀秀气气,说话斯斯文文,其实很有个性和心眼。不过她不是那种很抠门的小气女人,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哥哥死了,如果有保险赔偿金,她也不会独吞,对父亲完全不管不顾,至于能给多少,就不知道了。她猜想是不是是险公司那边已经有了结果,嫂子回来套他们的口气。

于是她说,爸爸和你们住也行啊,李勇也能常看到爷爷。我还是得出去打工赚钱糊嘴巴。你知道,两个孩子读书,不松气。她拿把盆子去了机井边,抓住机井的拉手吱呀吱呀使劲把水压到盆子里。

黄依梅走过去,帮着洗盆子里的衣服,说:“李勇住在学校里,爸爸和我住肯定不方便。我知道你负担重,经济上不会让你吃亏。保险金下来后最和你商量看怎么办,反正都给他们祖孙俩,我一分不要。”

李小琳说,我尽力呗。

黄依梅继续说,我可能要出去进修,如果真去了,恐怕还要请你帮我照顾一下李勇。

要去很久吗?李小琳停下来,望着嫂子。

还不知道。还没有最后定下来。如果真去了,你住到我家去吧,到县里随便找个活干。

到时再说吧。李小琳从嫂子手中接过衣服晾到屋后去了。

黄依梅又进屋走到了李双林父亲的房门口,停了停,又退了出来。然后又进了另一边的房子,以前她和李双林回来就住在这里,不过已经很久是很久前的事了,可里面的家俱还整齐,有床,大柜和书桌,干干净净,大概是李小琳收拾过了。墙上还挂有一张他们俩夫妇的结婚照,那是他们新婚回家住时,李双林挂上去的。照片上的李双林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戴着黑色领结,头向后梳得晶亮,方头头脸,眉眼放光,与三浦友和一个模样。而自己,黄色的卷一卷卷挂下来,披在如雪的削肩上,笑得如太阳下起舞的浪花。

李小琳站在嫂子后边,说,别想了。话没说完自己哽咽了。

又说,不知哪个冒良心畜生做得出这种恶事,他全家都会封门死绝。

黄依梅转过身来,垂着眼皮子,说,我要走了,绕过李小琳就往外走。

李小琳说,你还和爸爸说什么不?

算了,他在睡觉。

她出了门,骑着摩托头也不回走了。李小琳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阵。

这阵子,王雅兰忙晕了,要上班,要给公公婆婆送饭,还要准备职称考试。上次黄依梅通过了,自己没通过,被宋清明蹊落了一顿,虽然是开玩笑的,听到王雅兰的耳朵里,给本来冰冷的心情上加了一层霜。人就怕与人相比,王雅兰不想什么都不如黄依梅,尽管自己装作是一个胸怀宽广得像海的女人,尽管左一声放心牌老公,右一声放心牌老公,可女人毕竞是女人,女人胸膛再怎么宽,装的那颗心里更多是为一些儿女情长,油米酱醋在劳神,不然为什么女人们尽对那些爱情片,生活片感兴趣?说穿了,就是以男人为中心,以男人为寄托,以男人为生活的意义。把男人看得重,就怕失去男人,就想千方百计守住男人。这是一个蛊惑的世界,蛊惑的女人,蛊惑的风景,蛊惑的潮流,蛊惑的观念,狐狸精公开在大街小巷勾人,看得见的坠落气息充斥在欲望的眼睛里,悬挂在城市夜色中舞动的霓虹灯、所有所有的空气都在诱惑着本来有不安份因子的男人们,所以很多婚内女人们诚惶诚恐,生怕自家的被狐狸精妖风卷走了。

王雅兰医院里女人们多,三个女人一台戏,大家在一起难免说话,说话难免议这些话题,在公开场合,大家一般不说自己家的,只说别人家的。这个说某单位张三在外面与歌厅小姐生了个私生子,要与老婆离婚,那个说某单位王五搞办公室恋情。说着说着,说得自己心里七上八下,担心起自己家的来了,回家就偷偷翻男人的手机,找男人谈心,实则是套口气,刺探敌情。大多数时候王雅兰对宋清明是放心的,不是因为王雅兰的胸怀,而是因为宋清明的为人。她家男人一是有些木讷,对美女不敏感,二是忙得没闲工逗女人,三是无钱又无貌,没有资本。可是这黄依梅,是王雅兰的心上的一根软刺。

她家宋清明尽管不是个花花肠子,可他的心里头有黄依梅这是千真万确的,他自己亲口说过曾经喜欢过她。也许他不会与黄依梅怎么样,可她还是不愿什么都输她一截子,那会输了自己的心情。所以这一次,她无论如何要考上。

下午下班的时候,在厅子里碰到药房里小赵,和她一起出来,两个人同路,两人说着又说到了黄依梅,小赵说;“黄医生这会受打击太大了,刚领了一瓶安定,说是晚上失眠。”王雅兰说:“这事落到谁身上都一样。”

小赵问,你家队长这阵忙晕了吧?

王雅兰道:“人影子都看不到了,他老娘住院了都冒管起。”

“唉,其实嫁个警察也不那么好,忙得要死,要想让他们分点家务怕是很难。”小赵感叹。

“你还没尝过那种味,三天两天看不到人倒不紧,那些臭衣服,脏袜子到处堆,你要说他,他一句话打你:忙呀!有时深更半夜手机一响又走人,害得我也睡不好。”黄依梅说着说着心里真有了怨气。可不,等下还得去医院送饭。

“黄医生家的老公到底得罪什么人啦?”小赵又问,她想从刑侦大队老婆嘴中掏点什么新闻出来。

“谁知道!他呀,从不在家里讲那些事,嘴巴打了封条一样的。”王雅兰说。她自己也很想听到点什么,可宋清明根本不说,他就那德性,一直那样,故作深沉,故作神秘,凡是涉及案子的一律不在家里说,还一本正经地说,这是纪律!

“看破不破得出。”小赵又自言自语,“要破出来才算数。”

“应该破得出吧,这几年那些大案子都破了呐,天天忙活,年年得奖,不得白忙乎吧。”王雅兰言语间有一种自豪感,她家老公这几年年年代表单位在市里县里领奖牌牌,个人的红本本也收了一大抽屉了,就是这一点,令王雅兰有时累得较呛的时候谅解了宋清明。

回到家里,宋清明没有回来,她妈妈说:“打个电话,宋清明回家吃饭不?”

宋清明不按时回家吃饭是常事,家里人都习惯了,一般吃饭时打个电话,如果说不回来大家就不等,不过饭菜总是会留的,因为有时他半夜回来还要炒饭吃,他有胃病,不吃饱会胃痛。

王雅兰打电话过去,宋清明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有事!就把电话挂了。王雅兰又了一条信息:回来吃饭不?好久没回。她知道,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她家男人一般是正在紧急状态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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