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許榮軒昨晚對他說的話,夏荀委屈地抿著唇。
好兇。
好疼。
他想回家。
不對,他沒有家了。
他把所有財產包括名下所有遺產都轉讓給母親了。
身上也沒有身份證,去不了酒店。
沮喪的感覺將他團團圍住,夏荀不禁紅了眼。
「嘎吱」一聲,門被推開。
夏荀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許榮軒,只好蓋著被子捂住臉裝睡。
許榮軒一直想著夏荀,匆匆趕回來,看著床上捲成一團裝睡的人,許榮軒有些無奈笑了笑,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他,已經醒了嗎?
「捂著不會感覺悶嗎?」
把被子掀開,接著他就看到了一雙紅腫的眼睛。
許榮軒的笑容止住,沉默地看了他幾秒,伸手輕輕拂去了他的眼淚。
「怎麼又哭了?」
夏荀撇過頭,想要躲開他的手。
許榮軒直接把他從被窩裡挖了出來,把他抱在懷裡。
「不讓我碰?」
夏荀沒想到許榮軒會這樣做,有些呆愣。
但是這一番拉扯,也讓他疼得倒吸一口氣。
生理淚水止不住地簌簌往下掉,砸在許榮軒的手上。
許榮軒:「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愛哭鼻子?」
是因為生病了,所以格外嬌氣?
「怎麼一直不說話?」
「還生我氣呢?」
夏荀還記著他昨天晚上對自己做的事情,不想搭理他。
許榮軒一手摟著他的腰,將他牢牢鎖在懷裡,一手握著他的後頸,俯身親了一下他的嘴唇。
他唇角上的傷口還沒好,許榮軒不敢用力。
夏荀伸手擦了一下嘴唇,怒瞪著許榮軒。
許榮軒嘖聲,在他耳邊呢喃:「你知不知道看見你哭的樣子,我覺得好興奮。」
夏荀感覺到抵在他身上的滾燙,像是在證實他說的這番話。
他瞪大了雙眼,嗔怒道:「變態!」
許榮軒勾著絲絲淺笑,又親了他一口:「說實話也不愛聽?」
夏荀啞口無言。
許榮軒:「怎麼又不說話了?」
夏荀輕哼一聲,在他懷裡掙扎著,想要推開他的懷抱。
許榮軒用指腹輕輕擦拭著他嘴唇上的傷口,聲音像是半開玩笑,又帶著警告的意味:「你不說話,我就親你,親到你想跟我說話為止。」
夏荀倔強地捂著嘴,就是不願意說話。
許榮軒挑眉,將他從床上抱起來。
夏荀小聲驚呼:「干、幹嘛?」
許榮軒:「帶你去洗洗,一會給你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