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苓点了点头。
阮若菱像找到了亲人似的,激动地说:“那我们是穿到对方身上了吗?灵魂互换了?”
“我想是的。”
“太好了,我没死……你过去时,那边怎么样啊?我有没有被那几个流氓……”
“没有,我把他们都打跑了。”
阮若菱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谢谢你啊!对了,你穿过去,还有武功吗?”
“没有内力了,招式还记得。你呢?我记得跳河前,我被下了毒……”
“咳!我穿来之后的情况真是一言难尽,总之,紧要关头,我被人救了,就是你的二师兄……他还替我解了毒……”
“沐宸?”殷苓像陷入了思考中。
“对啊!说到这个,我差点忘了,你们这有避孕药之类的么?昨晚那样,我怕怀孕啊……”
“什么?”
殷苓回过神来,秀眉紧皱:“你跟他上床了?!”
阮若菱被她的态度吓了一跳:“对啊,刚刚不是说了,他替我解毒了,那还能怎么解?我知道这种事对于你来说可能有点难以接受,但事态紧急,为了活下去,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对面的殷苓似乎陷入了静止,但仔细一看,她的眼里情绪翻腾,似乎像在看一个傻子似的,有无奈、同情、哀怨和愤怒,最终化为一声幽幽叹息:“我并不在乎那具身体的贞洁,只是,傻姑娘,你被骗了。”
“什么?”
“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沐宸是做什么的?三叶宗右堂主,风流倜傥,处处留情,相好遍天下。他掌管宗门下几十家作为情报据点的青楼,天天出入风月场所,身上能不随身携带各种解药么?而他为什么不直接给你药丸,非得用这种方式救你呢?”
阮若菱懵了,她没想到对方竟然可能有解药,吃了就能解毒。
对方扮猪吃老虎,她不止被吃干抹净,还对他感激涕零。简直就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大冤种啊!
又一想,他事后那么细致,甚至还准备了衣物和消肿的药……哪里是体贴温柔,原来,人家根本就是风月老手,阅尽千帆啊!
没想到,她第一次叛逆放纵,以为所有选择尽在掌控之中,却不小心睡了个海王?!
殷苓看她面色苍白,陷入后悔,有点不忍苛责:“你不用避孕,宗门里的女杀手都常年服药,月事延后或暂停都正常,不会怀孕的。”
“哦,那就好……”
阮若菱苦笑一声。
“不过,我还想提醒你一下,离沐宸远点。我刚刚回想了一下,离开宗门前一天晚上,我想去跟聂隐告辞,路过沐宸的房间时,似乎听到里面有人在谈事。虽然当时我没听清就走了,但仔细一想,很有可能对方以为我听到了机密信息,所以要杀人灭口。”
阮若菱咽了一下口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妈耶,海王就算了,沐宸可能根本就是派人追杀她的那个幕后主使?!
如果真是这样,那张和煦俊美的笑脸下,到底藏着怎样的蛇蝎之心啊?!
她颤巍巍地说:“你说,我们是不是因为这个铜镜,在月全食的晚上,灵魂互穿了?”
“我也是这么猜测的。”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俩还能换回去?只要满足了同样的条件?”
“我不知道,但可以试试。”
阮若菱想了想,多年前看过的科幻电影印入脑海:“我想,我们也许是在两个平行时空,时间和地点可能都是镜像的,那天月全食生的时候,这个铜镜打开了两个时空之间的通道,我们两个就互穿了。只要能知道下一次可以观察到级月全食的时间和地点,我在这边去到对应的地方,说不定就能换回来!”
“有道理,我去查一查,等我消息。”
“太好了!姐妹,不是我说,你这个身份对我来说真的太难演了!再待下去,简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呜呜呜……我好想回家啊……”
“……”
殷苓揉了揉眉心,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好岔开话题:“你是从哪里得到的铜镜?”
“就前几天去古董市场,两百块淘到的啊!你的呢?”
“我脖子上的铜镜,是我从小到大随身戴着的,据我师父说,是我父母去世前留给我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