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菱觉得,这几天的日子过得有点堕落,简直是夜夜笙歌。
诺大的宅子里,除了一个只在饭点出现的厨娘,和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小丫鬟,就剩她和沐宸二人。
这男人一旦开了荤,又没了顾忌,天天缠着她交欢,实在是……
太没羞没躁了。
她沐浴的时候,他突然“扑通”也跳了进来。
后来,泡澡就变成了鸳鸯浴,搞得水花四溅、满地狼藉。
书房里,本来各自看着书。
不知怎地,就又被他抱上了书桌,继续做完那天被打断的事情。
在花园的凉亭下,他抚着琴,她托腮聆听,两个人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可中途,不过是对视了一眼,突然琴声乍停,似天雷勾地火,一便不可收拾。
最后她跨坐在他腿上,衣衫不整,颠簸不停,意乱情迷。
脑子里想的都是,他真是个小妖精,她迟早要死在他身上……
这天早上,又从熟悉的清晨运动中清醒过来。
云歇雨停时,阮若菱无力地躺在他怀里,听着他逐渐平息的心跳,嗔道。
“你……难道就没有正经事要忙吗?”
腰上的软肉被轻轻捏了一下,痒痒的,她哼了一声。
“小没良心的,我特地在家陪你,你却是嫌我烦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日子过得太……放荡不羁了……天天这么沉迷肉欲,好像不太好吧……”
“夫妻敦伦,本就是天经地义,有何不好?”
“等等,谁跟你是夫妻啊?”
沐宸眉眼弯起来。
“原来菱菱是恨嫁了啊。”
阮若菱一把扯走被子遮住身子,坐起来。
“哼!你才恨嫁呢!谁说要嫁给你了!”
松松垮垮地披着外衫,露出里面精壮胸膛的男人一脸饕足,继续逗她。
“可在我心里,你早已经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了。”
“呵,想得美!想娶我啊,不如你先去考取一下功名,考个状元郎或者探花郎,让我也能过一把看你簪花游街的瘾,再顺便当个诰命夫人什么的。”
沐宸轻轻笑了起来。
“诰命夫人有什么,跟了我,往后让你有最尊贵的名份。”
阮若菱却白他一眼,画饼谁不会啊,不过她只是开个玩笑,也没指望那些虚名。
沐宸正色道。
“不过,今天我还真的有事要办,得亲自去一趟,恐怕今晚回不来。”
“啊?”
阮若菱瞪大眼睛,这么突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