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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沈淮安母亲的生辰。
二人刚到老宅,还未进门,一盆夹着冰渣的凉水就直直泼了出来。
沈淮安将薛婉护在怀中,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
“回来作甚?看我这当娘的死没死是吗?!我怎么有你这种不孝子!把整个裴家的脸都丢尽了!滚出去!”
沈淮安母亲站在府门内,那凶狠跋扈的样子,丝毫不像个母亲。
薛婉担忧的看了沈淮安一眼,自他父亲死后,母亲对他的态度便日渐恶劣,非打即骂。
她不止一次听见裴母用这种恶劣粗鄙的话语辱骂沈淮安。
这次,她不想再忍。
“今日母亲生辰,我们前来祝寿,母亲不欢迎大可直说,何必咄咄逼人?”
“这些年您从未关心过右安,现如今您也没资格教训他!您待他不好,我待他好,您不爱他,我爱他!”
裴母瞪大眼睛听着薛婉说的话,恼羞成怒直接将手中的暖炉狠狠的砸了过去。
“闭嘴!没规矩的下贱丫头!”
瞧着那飞溅着火星的暖炉,薛婉惊得心中一紧。
但想象中的痛意并没有传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暖炉坠地,发出一声巨响。
裴母见状,扬手又要给薛婉一巴掌解恨。
“母亲,适可而止。”沈淮安扼住了裴母的手腕。
薛婉望着面前宽阔的背,一时失神。
裴母气急败坏挣开手:“这样的女人留着作甚?赶紧休了!”
沈淮安没说话,薛婉径直走上前,与他并肩而站。
“您放心,我们夫妻琴瑟和鸣,永远都不会分开。”
她她一字一顿大声说完,拉着沈淮安就往马车上走。
坐进马车,薛婉心底不解气,又掀开门帘扔下一句话:“母亲一日不跟右安道歉,我们便一日不回!您保重!”
沈淮安怔怔看着她,眸底的情绪上下翻涌。
“你又不是第一日见母亲,她一直这样,何必计较。”
薛婉咧嘴笑了笑,掩去心底的涩意。
“往后我不在你身边,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告诉她,你才不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