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若葉徹底祓除它倆之前,將咒力化成風刃,一隻被砍掉了類似富士山的頭顱,一隻被沿著面部縫合線進行切割……
做完稍顯殘忍的這些行徑,她才揮揮手將兩隻特級咒靈完全碾碎。
雙方實力差距懸殊。又因為平若葉繼承了平將門全部的怨力轉化成咒術實力,在她開啟完全克制咒靈能力的領域狀態下,才做到輕而易舉地祓除。
「這種效果的術式……」始終暗中觀察的羂索想到了什麼,眼神充滿著不可思議,「你是平將門的後代,這怎麼可能?!我一直有關注,平家那個繼承祖傳術式的孩子明明只有一級,而且十多年前就因詛咒陷入了沉睡,至今未傳出甦醒的消息!」
換了身體的咒術水平只會停留在原主人的水平,無法提升。
所以他當初才沒有想著去竊取【平若葉】的身體,更何況他本就有更優先級的選擇——咒靈操使夏油傑!
聞言,平若葉卻完全了解了這個世界發展的原因:「啊,原來如此,難怪。」
這個世界的她大概率是沒有和悟君訂下婚約,自然就沒去東京高專。
【夏油傑】能力很強,要麼是中了羂索的圈套死亡又被竊取遺體,要麼……不知何時,他的理念崩塌選擇叛逃。
後者是平若葉依照好友性格和咒術界的黑暗,大致推斷出來的。
只要一想到【五條悟】這麼多年孤身一人立於頂端,沒有戀人,也沒有摯友的陪伴……
「嘖,這個世界的我……到底在幹什麼啊。」平若葉幾不可聞地低語。
隨後,她斜睨像仍在苦苦思索問題出在哪裡的羂索,眼底瀰漫上殺意。
深呼一口氣,平若葉壓下莫名泛上來的噁心感,走向羂索,居高臨下地看著匍匐在地的他:「把獄門疆解開,我會給你個痛快的死法。」
她的術式只能改寫和抹除施展中的術式,像這種術式已經成功只差臨門一腳口令的情況,她沒辦法強行改寫。
不然的話,被獄門疆困住暫時不能使用咒力的【五條悟】會受到傷害。
「哈?解開?這種事情,想一想就不可能。」羂索表情略顯猙獰,「六眼三者間的因果被天與咒縛完全體破壞,天元進化,我又得到了這具身體……眼看大業就要完成,我怎麼可能在這種地方停下。」
他說:「沒有我的口令,你是無法打開獄門疆的,哈哈哈哈!」
「哦,那就算了。」
平若葉淡淡應了聲,然後在羂索震驚的瞳孔中,拆開了他額頭的縫合線,又把他的本體——一拖長了嘴牙的腦花,直接拽了出來。
「喂,你想幹什麼?!」
「總得讓我的老朋友乾乾淨淨的走。」平若葉整理好【夏油傑】的儀容,放在一旁。
緊接著,還沒等羂索利用獄門疆的指令提出一些要求,她便乾淨利索地捏爆了那蠕動的大腦。
「噗!」
違背了喜潔的性格,平若葉稍微低頭望著手掌,上面沾滿著黏糊糊的腦花碎肉,還有散發著惡臭的血液正從指縫中往下滴落。
「悟君……」她想他了。
「嗯?突然叫我幹嘛。」【五條悟】六眼收集到了一些情報,闔了下眼掩藏探究的眼神,誇張地說道,「話說,你直接把這傢伙幹掉,我怎麼出來?如果一直保持這種滑稽的樣子什麼的,被敬愛我的學生們看到——會丟臉誒。」
「不會。」
「嗯?什麼不會——」【五條悟】察覺到了什麼,話音忽地頓住。
他隱約猜到了什麼。
平若葉終於發自內心地笑了出來:「你自己來救你了。」
一道身影進入領域世界,聲音盛滿讓人無法忽視地如釋重負。
「老婆,找到你了。」
【五條悟】
來人從背後緊緊抱住平若葉,而她也絲毫不抗拒地倒入他的懷抱。
「悟君。」
「很過分誒,忽然搞什麼消失不見。」五條悟將毛茸茸地腦袋擱置在平若葉的頸窩,「如果不是落地的時候剛好見到這裡的虎杖,我說不定真的要詛咒你哦。」
從虎杖的三言兩句中,他就確定這裡是平行世界,他老婆要麼在原世界,要麼落到了別的地方。
也是在親眼見到平若葉的這一刻,五條悟才真正鬆開那根緊繃到快要崩潰的理性之弦。
「明明我才是該惱火的那個人。」
平若葉沒有轉身,語氣難得帶著幾分委屈:「七海和小惠說不認識我……我還想著萬一悟君也忘記我,要不要宰掉你之類的。」
聽到這種言論,五條悟不僅沒生氣,反而笑出聲:「哇,老婆好可怕的發言吶。」
領域不知何時解開,視野變得明亮了些。
分離了半個小時的夫妻,有點小別勝婚的意思,黏黏糊糊的擁抱著不撒手。
【五條悟】已經斷定了某些事情,見他們無視自己半天,忍不住出聲:「餵~有人看得見我嘛~我這麼有存在感的人,不應該的吧?」
「討人厭的傢伙。」
五條悟抬起頭,不甚友善地望著【五條悟】:「真是,輕易被別人的小把戲騙到封印的傢伙,還打擾別人夫妻談情?不覺得丟臉嘛。」
「丟臉?完全不覺得誒,這不是正好有漂亮女孩子來拯救了嘛。」【五條悟】嬉皮笑臉的,語調是和對方一樣的尾音上揚,「你說對不對,這位老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