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压根没有思考过,所以也不存在任何结论。
直到姬文川这么说了,他才开始思考€€€€
跟姬文川谈恋爱?
简直是天方夜谭。
且不说姬文川什么身份,对他有多喜欢,就说他自己对姬文川的感觉,如果让他失去在姬文川这里的“特权”,他会感到难受吗?
好像……也并没有。
反过来也是一样,如果姬文川失去他这件藏品,多半也并不会怎么难受。
“我没有想跟你谈恋爱,姬先生。”乔清许一脸平静地说道,“但你也没有说错,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掺杂利益,因为以你的身份,在别人看来只会是我别有所图。”
姬文川微微侧头,一副耐心等乔清许说完的模样。
“之前我图你的高足杯,结果那段时间天天压力大到失眠,所以我不想再图你什么了。”乔清许继续说,“当然欠你的我都会还,这件汝瓷我会尽量给你一个结果。”
“嗯。”姬文川点了点头,“说完了吗?”
乔清许想了想,又说:“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反正你身边也不缺情人,所以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姬文川用食指敲着池边,终于等到乔清许说完。
他算是摸透小东西的性子了,总是纠结一些原则性问题,高足杯的事也好,情人的事也好,好像在他心中就有一根明确的分界线,他一定要把一些不必要分类整理的事情,一板一眼地划分到相应的区域内。
“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跟正常谈恋爱,有什么明确的区别吗?”姬文川问。
“当然有。”乔清许说,“情人关系是我图你钱,你图我身体,这还不明显吗?”
“就算是正常谈恋爱,我们也会上床,我也会给你想要的东西,区别只是在于你有没有主动索取。”姬文川说。
“可是,”乔清许反驳道,“这两件事的定义就是不同的。”
“所以你现了吗?”姬文川说,“你在乎的是定义,就像你在乎对真假的定义一样,一定要分个对错。但其实这些都是无聊的哲学问题,为此烦恼是没有意义的。”
又来了。
乔清许承认他说不过姬文川,但俗话说事不过三,每次都被这样“教育”,他也来了脾气。
“你知道吗?姬先生。”乔清许皱起眉头,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有些时候你真的很像个老先生。”
姬文川眉峰一挑:“老先生?”
“满嘴大道理,就爱教育别人。”乔清许说,“明明才三十多岁,怎么像个老头子?”
姬文川:“……”
姬文川深吸了一口气,收起舒展的胳膊,额头隐隐冒起青筋,看着乔清许问:“是我对你太纵容了吗?”
乔清许也是说完之后才感觉有些后怕,缩了缩脖子说:“是你非要跟我讨论的。”
明明他都说了没有谈恋爱的意思了。
“老男人、老先生、老头子。”姬文川微眯起双眼,逐渐靠近乔清许,“在你眼里我很老?”
乔清许不由得滑入水中,只把眼睛露在水面上,眨巴着双眼看姬文川。
然而这无声的讨好并未起作用,姬文川又说:“我没有碰你,你当我是不行?”
乔清许决定还是说点好话补救一下,然而还未来得及从水中冒出来,他的腰便被一条胳膊箍住,把他带进了一堵结实的胸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