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个房间冲了个澡,才感觉恢复了呼吸。
我开着门,随手裹了个浴巾,正在化妆,便感觉有个人摸进了屋里,那脚步声熟悉得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张筠逸从背后靠近我,一把抓住我的肩膀:“许箬,想不到你还挺得程老板赏识的嘛。”
“艹,死老头子真变-tai,不过刚看那些觉得恶心,现在不知怎的突然兴奋起来了,有点儿想要。”
“你陪过多少个男人?你和那个程肖睡过了吗?”
他显得有些亢奋,不但话多了,手也变得不安分起来。
虽然换了身衣服,但一凑过来还是满身的酸臭味儿,我将他推远了些,皱眉嗔怪道:“一身臭气——人家这刚洗完澡,瞧你那猴急样儿。”
“这不太久没见,想你了嘛,怪我了。”他嬉皮笑脸:“我这马上冲一个。”
我冲他点头一笑:“仔细洗,洗干净点儿。”
他一进卫生间,我马上开始翻腾他的口袋,果然找到了他的手机。
我从贴身的内-衣里抽出一张小纸条,深吸了一口气。
趁着张筠逸还没洗完,我换好衣服就回去了。
推开门的时候,包间里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军阀老头正一脸满足地把针头从胳膊上抽出来,两秒后,他身体抽动,眼球上翻,一种难以形容的愉悦表情在他的脸上弥散开来。
欢欢正趴在他耳边不知说着什么,笑得很开心。
“这是新产品,一点点就能让你爽上天,你试试?”程肖开玩笑般地靠近我,昏暗的灯光下,他脸上的那条伤疤像一条扭曲的虫。
我慌张地摇了摇头,欢欢却鼓励程肖一般地说:“就试一下嘛,死不了的。”
程肖听后更兴奋了,一个翻身就把我压在身下。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一把推开,头发还湿漉漉的张筠逸闯了进来,他双眼赤红,嘴角流涎,见程肖将我压在身下,一把将他推到地上,攥住我的胳膊低吼道:“臭表子,你涮我?”
看来给他下到酒里的那点“好东西”起效了。
程肖哪能惯着他,抄起凳子冲着他就是一通砸,正打着,却听到楼下一阵乒乒乓乓的枪声,紧接着,楼里的电源也被切断了。
“妈的,怎么回事?”程肖借着紧急电源那点微光从身边的矮柜里摸出一把枪,警觉地将枪口对着屋里的人转了一圈。
张筠逸被枪声一吓似乎清醒了不少,慌张之余就要往外跑,被程肖一把抓住:“是你小子搞的鬼?”
枪口就顶在脑门儿,张筠逸吓得只剩下摇头。
欢欢面对着程肖黑洞洞的枪口,没出声,但也看不出慌张。
随着一阵纷乱的脚步,包间的门被踹开了。
随着好几个全副武装的蒙面人涌进,小小的包间顿时水泄不通。
“你们是什么人?是条子,还是哪个帮派的?”
为首的两个人拉下面罩,居然是磊哥和媛姐,这里的常客。
“程老板,你好呀。”磊哥冲他打了声招呼:“我们之前在你蹲点儿,可花了不少钱,现在是该要‘回报’的时候了。”
程肖面上一沉,似乎已经隐约猜到了他们要的回报是什么。
缅甸军阀各个帮派之间割据混战,势成水火,每个地方头头都是敌对势力重金悬赏的猎物,他们的命可值钱得很。
程肖心里肯定清楚,他的手速再快,手枪也一定比不过对面的数挺机关枪。
但如果他卖主求荣,那他也别想活了,甚至会死得比老陶惨一百倍。
我看他慢慢蹲下shen,放下枪的同时,快速地给手机解了锁。
我急中生智,装出惊恐万分想夺路而逃的样子,高跟鞋踩住了裙角,一下子绊在了程肖身上,把他手里的手机给撞飞了出去。
“哟,还想叫外援?”花臂男弯腰捡起了程肖的手机,手下稍一用劲儿,手机就弯成了两截。
“程老板,你这脖子,能比这手机还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