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的夜里一如既往的热闹,从表面上看,战争并没有波及到这里太多。不过细心的人就会现变化,虽然夜市依然繁华,但这里消费的主体变了。
原来来这里光顾的多半是一些企业的白领。这些中产阶级会在一天的工作之后,来到酒馆里消解疲劳。
但现在,这些人已经不见了。战争制造了恶性通货膨胀和物资短缺,就算是中产阶级也不得不每天拮据度日。
当然,有人忧伤就有人欢喜。现在能在江户买醉的,也就只有军人了。战时的扶瀛毫无疑问是先军政策,什么都给部队用最好的,至少军官是这样的。
虽然米粮的价格飞涨,但这些军官不必愁,他们每周都能配给到足够的精米白面,不但自己够吃,就算再多几张口出来也绰绰有余,这足以让那些只能吃嗖米的平民们红眼。
在扶瀛,货币早就贬得一文不值了,用来擦屁股都嫌太硬。但可以换取粮食、副食品的军票却依然坚挺。手握大把军票却用不完的军官们,自然也就成了真正的“有钱人”了。凭一个少校一个月多余的军票,足够让他每天一个妹子的玩一个月,还不带重样的。
自从攻陷应天府之后,扶瀛军队与明国两个势力又开始了战略对峙。扶瀛试图起过一些攻势,想要扭转颓势。但他们却在北方被红色势力的陈白袍陈大军神抽了一脸花,“除虱”作战除了攻陷了几个毛都没有的县城之外,增加的就只有伤亡数字了。
虽然损失惨重,但应天府的攻陷在政治上意义还是很重大的,至少有“皇协军”粉墨登场了。白色势力中的一部分投降派军阀加入了扶瀛人的阵营,开始做起了卖国勾当。
虽然“皇协军”的战斗力连5都没有,但至少维持维持占领区治安,欺负欺负“良民”,减轻减轻扶瀛人的后方压力还是可以的。
更令幕僚部开心的是,明国人自己犯浑了。本来红色和白色势力就处在内战之中,呈水火不容之势,这会,扶瀛人还没赶跑,两边又对掐起来了。
白色势力指责红色势力游而不击,只会抢人头捡漏子。红色势力则认为白色势力无理取闹,胡乱指挥。红白两方不但口水战打的不亦乐乎,少数部队还真刀真枪的干上了。虽然只是规模的冲突,没有彻底撕破脸皮。但双方又开始彼此猜忌和怀疑了,刚开始的精诚合作之势已经荡然无存了。
后方有伪军看着,对面的明国又闹内斗,本来疲敝不堪的扶瀛军队终于有了轮换休整的时间。部分参加过淞口、应天府战役的军队被调回了扶瀛本土进行休整,也顺便振兴了江户的第三产业。
这群军官搂着歌妓,喝着酒,大声吹嘘着自己的“战功”,把整个江户弄得乌烟瘴气。这一天是七月一日,就在多闻丸精心准备帝国的绝密计划,为帝国做殊死一搏的时候,酒馆里的6军军官仍然觉得局面大好,一片醉生梦死。
“哈哈哈哈!你是不知道,明国的花姑娘个个身材高挑的很,那简直……”
“我告诉你,本中尉,在淞口的时候……”
不远桌的6军军官们的吵杂,让一个人正在喝闷酒的瑞鹤很不舒服。
“哼!这群马粪真是渣……咕嘟咕嘟……”
她一边抱怨着,一边给自己猛的灌酒。
翔鹤瑞鹤姐妹自明国回到扶瀛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本来总是腻在一起的两姐妹开始产生了分歧。
姐姐翔鹤开始深居简出,总是和大和嘀嘀咕咕的商量着什么,整天急急忙忙的到处走动,一副日理万机的模样。
妹妹瑞鹤想去帮忙却遭到了姐姐的拒绝。
“你还……别卷进来。”
翔鹤总是用这个借口打她,到后来更是忙得面也见不到了。
“哼!姐姐就是嫌弃我!一定是因为沃的死受刺激了!都是那群马粪的错!没错!就是马粪的错!”
她这话没什么逻辑就算了,声音还略大……
“你谁是马粪!”
旁边那桌的6军军官也明显喝高了。
“哎呦,这个花姑娘挺漂亮的,来给我道个歉,我就饶你这一次。”
“咕嘟咕嘟……”
瑞鹤继续喝闷酒中,不理他。
“你……这臭**别给脸不要脸!道歉!对,露出胸部给我道歉!”
“滚!”
瑞鹤飙了,那个“滚”字喊得简直是字正腔圆,音标准。
酒疯的6军军官也火了,拔出手枪就对着瑞鹤比划开了。
“擦,老子在明国什么世面没见过,什么女人没玩过,连姐妹三个都……”
这话可得太作死了。瑞鹤正在为这件事郁闷着呢,这个马粪军官一提到姐妹,还是姐妹三个,瑞鹤就立刻想起了含恨而去的沃。怒气和酒精沸腾了血液,她现在只想把压抑在胸中的杀意充分的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