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所有人面色都变了。
就朱修琮和义康公主稳得很,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本想立刻把这件事情敲定的萧帝,见朱修琮和义康公主这个反应,心下沉了沉,按捺住骚动的心,问萧玉柔:“小七,朱驸马如何欺负你了?”
若真的是他想得那样,朱修琮就必须娶了小七。
他宠爱的小七不会做小,他会下旨让朱修琮和义康公主和离,朱修琮若从此爱护小七,那他便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留义康苟活,反正义康命大,一个人在林中都不死。
若是朱修琮还惦记着义康,那必定一杯鸩酒送义康归西。
朱青兰的心莫名的堵得慌,主人竟然欺负了七公主,义康公主是因为强取豪夺主人,主人才不得不娶,可是七公主是怎么回事?她很为莹姐姐不值,又有些为义康公主叹息。
“父皇,朱驸马在林中抛下我离开,我好害怕,树林里好恐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父皇和母妃了。”
萧玉柔痛哭!
“……”
“就只是抛下你,没对你做别的事情?”萧帝唯恐萧玉柔说漏了。
“除了抛下我,他还……”
萧帝松了一口气,果然……
“他还骂我自取其辱!”萧玉柔梨花带雨,哭得十分伤心。
‘噗嗤’一声。
义康公主明目张胆地感叹:“可不就是自取其辱。”
众贵妇贵女们心道,萧帝亲自引导七公主,仿佛很希望朱驸马真的对七公主做些什么,可事与愿违,朱驸马压根没这个心思,萧玉柔果真是自取其辱,可笑她自己并不认为。
萧帝的脸色沉得吓人,“义康……”
义康公主不给他放狠话的机会,道:“父皇叫我干嘛,自取其辱不知廉耻的是七妹,你要教训便教训她。”
“呜呜,义康皇姐,你凭什么说我不知廉耻?”
萧玉柔哭得更厉害了,她心中十分委屈,是,她是想要和朱修琮拉近关系,可这不是没成功吗,凭什么说她不知廉耻。
‘啪’地一声。
萧玉柔挨了一巴掌。
宸妃收回手,冷声道:“住口,你向来懒散,不过独自在林中,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母妃……”
宸妃瞪她一眼,又赶紧使眼色,萧玉柔终于反应过来,这才没有说话。
宸妃深深地看了义康公主一眼,以前看走眼了,义康公主哪里是个好欺负的。想到萧帝手下那名高手武功那么高,都没杀死义康,要让义康公主给小七让位置,只怕不是那么简单。
现在看来,小七嫁给朱修琮的概率太低了,很可能实现不了,还是给小七继续物色其他青年才俊来的现实。
萧帝沉沉地看了义康公主一眼,既然嫁朱修琮不成,他也不想污了萧玉柔名节。
便没再说此事。
朱修琮却没不想让他糊弄过去,“陛下,臣与七公主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且臣与七公主本就不是同队,没有义务和她一起狩猎,因此七公主说臣欺负她,好没道理,如此污蔑,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萧玉柔气得眼泪又流出来了,被怼被丢下的人是她啊!
萧帝眉目飘过几分冷,“朱驸马说得极是,此事是七公主口不择言了,便罚七公主禁足宫中,为期一年,如何?”
义康公主暗道萧帝的算盘打得响亮,皇宫就是萧帝的天下,萧玉柔禁足宫中,谁知道到底有没有禁足,且一年的期限有跟没有一样,等这阵风声过去,萧帝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给萧玉柔解了禁足。
罚萧玉柔禁足,只是一句空话而已。
朱修琮:“让七公主进狩猎场是宸妃娘娘提出的,七公主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和宸妃娘娘脱不了干系,依臣看,便降宸妃的位份以做警告为好。”
“朱修琮,竖子尔敢!”许阀阀主怒指着他。
这朱修琮,莫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圣人了?只献一个高产粮食,他竟想翻天!
义康公主冷笑,“本宫驸马在和父皇说话,你插什么嘴,你有把父皇放在眼里吗?”
许阀阀主深吸一口气,走过来,对萧帝一拜。
“陛下,朱驸马狂妄,陛下若不降罪,只怕他觉得自己功高盖主,越不降陛下放在眼里。”
许阀阀主说出了萧帝心声,这一刻的萧帝,恨不得将朱修琮杀之后快,朱修琮现在的状态完全就是一副功高盖主的样子,他十分想要修理,可是想到朱修琮的功劳,又觉得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