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湖面上飞来飞去的蜻蜓,荷叶上偶尔停下的青蛙,水面下偶尔游过的鱼儿;所有存在都在世界中井然有序,又无序存在着。比起那飞来飞去的蜻蜓,我可能会羡慕它有一双能让自己体现自由的翅膀。看着那荷叶上的青蛙我可能会感叹它的世界观;栖身之地虽小,但却有闲情安于的心态。看着水里游过的鱼儿我也会羡慕它,因为我对于它来说是有威胁的,可我却束手无策,因为有一层水保护着它,能让它安然无恙的畅游;高于自身太多的危险它无需担心,不管是局限于自身又或是外在因素,对于鱼儿的世界观来说,它的认知让世界在它眼中是美好的。想着,我的心里出现了难得的平静;这两年来我经历了太多,从一个地里滚,地里爬,每天需要问自己明天的人,成为了一个为自己大志而努力,而前进的人物。两年来我的经历说不上跌宕起伏,甚至说不上有起伏;我的经历就像上天眷顾一样,有危机,但总能顺势而下,就像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但这途中的变化只能我自己心存体会,我不知道我改变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在向着我幻想中的我一步步靠近;里面有细微的心态转变,有价值观,世界观的新认识,还有自己时常会因为现在拥有的一切而感到压力。我只有在深夜时才会想起自己的压力所在,那不是我要面对那些问题,更不是要面对那些危机,那是出现在我脑海中的记忆带给我的压力;想的多了,我甚至觉得我和徐光誉说的假说好像也有可能,否则脑海中的记忆应该作何解释?这记忆给了我想要的人生,更改变了我的家庭,但代价呢?我不知道。我常常会想代价是什么;是那不可预想的冥冥中的责任吗?还是真的存在着未来,存在着一个我无法想象的存在。他让我拥有了改变世界的能力,但我却在用这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是否会辜负他,会辜负出现在我脑海中的那段伟大历史。
看着眼前平静的一幕,我的心里压力莫名涌起;这或许已经存在了很久,只是我都选择了遗忘,选择了不去考虑那些。只有心静了,我才会无法抑制的爆出自己要考虑的问题。
“怎么了?想什么呢!”
我扭头看向身旁的徐汶倩,她今天穿了一身很时尚的衣裳,型也梳了一个清爽的马尾辫;精致的五官有着成熟,也有着灵动。“你家老爷子现如今是什么身份?”问着,我重新看向了湖面。
“连任了全国书御,兼任着育记部书部和华共委员会主席,同时还兼任着京大会常务副书会。”
“什么级别?”
徐汶倩笑了笑:“正御噢!因为你,我爷爷上了那登天的半步;中权并没有想象中的反应,他们没有想着强收技术,而是让我徐家成为中权绝对的话事人。”说完,徐汶倩再次郑重道:“谢谢你,臻帝!”
我轻轻一笑:“你要不还是别这么客气了!”
“为什么?”
“要不你和我滚一次床单,那样我觉得更实在!”说着我自己都笑了,我拿出兜里的烟点了一根,吞云吐雾间我因平静而有的压力总算出了些气。
徐汶倩扒拉着我的衣领,她问:“你希望我把你滚床单这句话当真吗?”
我耸了耸肩:“希望不是因为你想感激我而当真,不然传出去对我影响可不好!”
徐汶倩一笑,表情出奇的俏皮。她再度坐回原位说:“文科生真是挺惨的!”
“为什么?”我问。
她笑:“一个小学毕业的人拿了诺贝尔文学奖,还有着一番诡辩的本事;说话头头是道,句句显老练又尽人情世故。这让文科生的压力很大啊!”
“哈哈~怎么,难不成我得诺奖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这就开始恭喜了吗!”
“那不!我丝毫不怀疑他们会为了让你出国而为你设立诺贝尔奖。”
“那你们呢?到时希望我去领吗?”
徐汶倩没有立刻回答,她同我一样看着眼前的湖面,眼光明亮,片刻后她扭头向我笑道:“如今我徐家可是有主事的能力了!只要你愿意,国家绝对支持你!”
“是吗……”听到这话,我突然莫名的低落。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的触景生情了!”
“触景生情!?”徐汶倩眉头一皱,有点摸不清楚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手里的烟头传来了灼热感,这一刻让我想起了拥现记忆前的那晚上。那天晚上我躺床上很久很久都没有入睡;当时我在想我的21岁经历,那时我也被烟头的灼热感提醒过,那时我应该很迷茫:迷茫自己该何去何从,迷茫自己的明天,迷茫自己的人生…直到烟头的灼热感将我拉回了现实,那时我才重新看清自己的身处。如今烟头的灼热再次出现,却也是因为自己的迷茫吗?我不明白,徐家的进步和国家对我的态度让我出现了短暂的不确定;我因为一些原因而选择了让自己成为公众人物,成为明面上吸引目光的存在,暗中却已经决定了去他国展。如今当真的面对自己曾经认为不好的展时,我又觉得这展多好,多理想;国家大力坚持,国民大力追捧,这样的展难道不好吗?我还需要那暗中的展吗?是否就此停下,走这光明大道?我不明白,也再次迷茫了。或许我应该和国家大力配合,以华国为基础,将我脑海中出现的记忆实现伟大,引领整个人类文明。那样就是一个国家的力量在支持,在帮助那段伟大的记忆。可我到底是否有私心又或是因曾经自己固执的想法,我觉得这样不好,因为我不能把我拥有记忆的事情告诉第二个人,更不能因此而去放弃自己承载记忆的责任。
想着,我看向徐汶倩说:“我成为国御需要什么条件?”
“什么?”徐汶倩一愣,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表情郑重,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我说我成为国御需要什么条件?”
徐汶倩愣了片刻,面色恢复原先后才说:“理论上来说任何华人都可以。”说着她一顿,见我盯着她,她才继续道:“但你可以等二十年后再考虑这个问题!”
我笑了,当即摇了摇头,我又问:“你觉得政至的存在有没有阻碍到社会的展?”
徐汶倩摇摇头,刚想反驳她突然看了我一眼,“你的意思是,你觉得政至因素会成为文明展的最大阻力?”
“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如果世界统一,或许人类文明会展更快!”说着我再拿出烟点了一根,“就像大华还没统一时,各方都因为自身需要而去做着各种迫害厄杀之举;在各方展中,科学,技术的展成为了最大的因素,那会导致各方出现危机,从而为此去阻止对方的科技展。存在更美好的事情当然是好的;但前提是己方掌握的,否则宁愿那美好不存在!”
徐汶倩若有所思,没有回答。
我又说:“制度的存在是社会构建的基础需要,但公平和不公平往往也在制度中才会体现;如果人类能为更好的目的去展,而不是制度的完善去展,或许那才是所有人的愿景。”
“我懂你的意思。”徐汶倩说,她眼神浮现明亮:“你的意思是将理想主义成为现实主义,但这这中制度的存在会成为最大的阻碍;因为各方需求不同,竞争却相同的道理,这理想的展根本无法实现。所以你想成为国御,想打破这壁垒,这样你想要的人类文明展就可扬帆起航了!”
我表情略带嘲讽,像在嘲笑自己的天真。
徐汶倩目光看向湖面,她说:“你是不是想说,如此展下去是不是对的?”
我意外的看了看她。
她继续说:“小臻,不管如何,我信你!你可能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但我相信这是每个人的特点。”说着她看向我,目中有着笑意和理解:“我接下来的话如果是我爷爷在场定不会让我说的!但我要说”。徐汶倩轻轻拿过我指间的烟按在了地上,她说:“我不知道你的心里世界,也不能理解你的内心。但我知道你是我愿意接触和相信的人;我想说,小臻,彰显你臻帝的大名吧!创造你想创造的史诗吧!不要为了一些沿途的风景,而改变自己要去的目的地。”
“哪怕那会让我们有天成为对立,也在所不辞?”我道。
“或许!”
“那我保持现状难道不好吗?”我在问徐汶倩,但更多是在问自己。我现在很矛盾,那暗中的展还有什么理由去坚持。
“现状就是当前!当前不能是过去和未来……既然已经决定了目的地在何方,又怎能因为沿途的美丽而放弃呢!”徐汶倩目视远方,清风吹来,一股无形之意自涌。她继续说:“你很清楚你的矛盾点,只是找不到了坚持观点的理由。”
“对吗?”徐汶倩看向我,目中有着明采。
我长出了口气,看向她笑道:“和你交流很开心。”
“谢谢!”徐汶倩微微一笑。
回到大云省后,我进入了工作。光刻机的公布和面世决定了集团业务展的开始,在接下来的时间我谢绝了所有的来访,全身心投入了公司;集团员工在又进行了几次招聘后已经过了五万,除了一千三百多名的职员,其余都是厂房职工。科技园区也在政府的大力建设中,历经三个月便拔地而起,随着园区建设完成,员工入住,1nm芯片在全球瞩目下正式生产。而在这之前,集团收到的订单已经高达上百亿单;里面百分之三十是芯片订单,百分之七十是18英寸晶圆片订单。其实要不是我遏制了订单数量,这订单数量会更恐怖,而且对于源晶机床的渴望,各国半导体企业已经到了疯狂的程度,甚至高过初紫极光刻机的需求。光刻机没有就算了,大不了不做1nm芯片,但能做出18英寸且可完成99%的良率晶圆半导体的源晶机床可就用处大了,这对于芯片产业和半导体产业都是赤裸裸的利益和效率;因此在他们确定初紫极光刻机无法短时间内接入后,我集团这半私人企业性质的源晶机床和1nm芯片集成图就成了全世界所有高兴科技企业眼中的香饽饽。他们开出的价格和回报几次让我心动,可惜我答应过中权,所以我只能忍痛全部拒绝了合作请求。而这件事情也让我担心他们和我的赌约是否还会履行,尤其是每国政府会不会因此限制源材料出售我都很是担心。
好在这大势下,每国政府还是明事非的,更何况我和每国的关系可从没有恶化,尤其是还在每国领土有分公司的情况下。因此在光刻机技术验证后我担心的事情并没有生,所有和我签订协议的企业和国家都一一在规定时间内送来了合同中提到的原材料和黄金。
新科集团的市值也在五个月的时间内涨到了恐怖的九千亿华元,对于万亿市值已经触手可及。同时在第一批订单成功交付后,集团收入高达两千三百亿华元。直到看到集团流水的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高兴科技产品到底有多赚钱;比起芯片,晶圆半导体。人造肉和太阳能电池显的就太小儿科了。虽然人造肉技术因为近民需求同样是不折不扣的印钞机,但比之前者还是不如,更何况芯片和半导体只是我公司展的第一步,接下来和江氏集团的手机业务合作,电子产品合作,程序合作,aI合作还有那两百多项科技产品的出世;那才是我真正璀璨的时候,才是吸引全世界目光的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