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冥后脑勺被震得微微痛,一脸傻笑,眼睛跟着白琋转,直到他进不远处屏风后,才收回目光。
霎时,他眼中浮现一抹无奈宠溺,而后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躺在床榻上的高大修长的身形,也跟着微微颤,唇角扬起笑。
白骨精,白骨精……就算白琋是,就算抱着硌手,就算伤手——他君冥也会抱如珍宝,爱不释手……
但如果不是天生本来面貌的话,君冥只会想把他养得健健康康,白白胖胖,而不是现在的瘦若如骨,让人心疼得颤……
白琋身穿一袭青衣出来,入眼还躺在床榻上的君冥,不用多观察,都知道他还在笑。
看的白琋一脸无奈,心里嘀咕: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不就是推倒他摔床榻上了吗!!!
笑过了,就过了呗。
他衣服都穿好出来,君冥怎么还在笑!!
到底有完没完啊!!
搞得自己一想到刚才君冥摔床榻那慕滑稽情景,白琋也忍不住想笑。
不行了!不能想……白琋脑海回荡刚才那幕又快压下。
不再看君冥那边,他走到梳妆柜前入坐,自从那天皇宫出事后,白琋就没认真照铜镜,当然不知道现在自己怎么样。
等看铜镜里面的自己,脸颊骨都显出来,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回忆到刚才穿衣服露出胸膛,那一排排白色的肋骨……是有点瘦了。
白琋叹了口气,又看铜镜里面的自己,除了太瘦,倒是没那里难看。
真是也多亏老天爷给了自己这副五官,这副好看的脸型。
要是其他人,准得把人吓死,还问:兄弟,你是从哪里逃荒出来的??
白琋头没被束起,此时披着散身后,乌黑柔顺垂直到腰身下。
真是怪,明明瘦若如骨的身材,这头却好的不行。
乌黑又亮还浓密,多一分头不多,少一分头不少。
嘀咕想着,白琋拿起红木梳,梳着自己长,平时睡觉起来头都是束好的,最多因为睡醒后凌乱了起来,而后,宫女替来梳好又束起。
今天这披头散,绝对是昨晚被君冥解了他的带……
这可难为白琋,这头太长,根本不好弄,他双手抬起在头顶上弄了半天。
手都酸死了!还没弄好!!
最后弄得火气都上来。
太气人了!!!
白琋立即停下手,瞪了瞪铜镜里面的自己,而后甩了甩酸的手,任由自己披头散。
他不弄了不行吗!!
这该死的头!!
又不是非得自己弄,他可以叫宫女帮束的,就是不知道自己刚才傻了般,隐隐约约是谁说过不想自己被他人碰……所以,才决心自己弄。
唉!
可惜,这束,太难了。
他还是算了吧。
瞬间抛开刚才隐约的感觉,白琋转头就想喊宫女进来,下一秒身后有人贴近,白琋回头,面向铜镜,里面映入君冥的身影,入耳低沉的声音:
“我来帮你束吧。”
视线骤然相撞,呼吸微微一颤,心跳骤然间有一些加快。
白琋颤着心,垂下了眼眸,他喉咙有点干涩,也没有说话,默认君冥替他束。
君冥挑眉,眸色温柔垂眼,望着铜镜里的他们,拿起柜台上红木梳,大手温柔梳顺白琋的头。
刚才在白琋出来入坐后,君冥就从床榻坐起来,而后他就静静看白琋在那边梳自己的头。
看他弄在头上弄了半天,依旧不知道怎么弄,最后甚至生气放下了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