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钰君悦就直接躺了回去,并没有在等待历狱的答复,她还顺带扯了扯被子,虽然这并不能缓解她反胃的症状。
“呃。。。”历狱抬起手,犹豫着要不要提醒钰君悦一声,因为他确实有些话要传达。
历狱想了想还是把手放下,只是少一个人的话,船长应该也不会知道的吧?况且这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大事。
钰君悦注意到了这个傻大个有些进退两难的动作,她干脆直接坐起身来看着历狱,眉眼间都带着不爽,要表达的意思全都已经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了:有话说话,没话就滚。
历狱见钰君悦已经起身,这也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了,他将外边的情况一一告知。
“船长让所有乘船的客人出去大堂集合?具体是要做什么事情却没有明说?”钰君悦重复了一遍历狱的话。
什么嘛,这只是一艘客运船而已吧?难道还要搞上流社会那套联谊舞会不成?
当然,不满归不满,不到万不得已的话,钰君悦还不想贸然得罪其他人,尤其是船长,特别还是现在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
历狱看着钰君悦的脸色不佳,下意识就把这归咎到了自己的身上。
“呃,你的身体。。。在狐族屋子那个。。。”历狱原本说想要问一问钰君悦需不需要自己的搀扶,好让她能够略微轻松一点,结果话一出口就有点变了味道。
“还想好好活着你就闭嘴。。。”钰君悦睨了历狱一眼,笑意写在嘴角,怒意写在眉间,咬牙切齿。
话虽是如此,钰君悦还是走到了历狱的身边,挽住了这个大个头的胳膊,在钰君悦看来,不论接下来究竟是不是所谓的联谊舞会这样的玩意,在这样人来人往的场合里,完全掩饰不了自己虚弱面容的她不能没有一个看起来实力强大的同伴。
这是为了她自己的安全着想。
只要像现在这样,钰君悦简单的挽住历狱的胳膊,自然而然的,所有人都会认为他们是一对夫妻,亦或是情侣,总之是亲密无间,他们自然也不敢对虚弱的钰君悦有任何想法。
不过。。。历狱同样也这样认为。
认为二人形似夫妻。
历狱浑身上下都变得僵硬了起来,他是实力强大这没有错,可他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场面啊。。。现。。。现在应该怎么做?还有。。。她刚刚不是还骂我来着。。。也没有过多久。。。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没有给历狱多思考的时间,钰君悦扯了扯他的手臂,示意他向大堂走去,别在房间里呆站着浪费时间了。
二人刚刚走出房门。
“诶!?”
也许是房门打开,钰君悦二人的出现实在是太过突然,一个路人稍不注意就撞在了钰君悦的身上,手中的饮料。。。那兴许是一杯酒,它被钰君悦的衣服稳稳的接下,一滴不漏,虽然这一片黑色的布料完全看不出跟之前有什么区别。
“噢,非常抱。。。。。。”那人一看自己撞到了人,连忙抬起头来要对着钰君悦表示歉意,话语却突然就此顿住。
对方似乎紧盯着钰君悦。
不消片刻他便收回了目光,继续道:“非常抱歉女士,我不小心弄脏了您的衣服,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船长应该会知道哪里有备用的衣服。”他面上带笑,但却不让人觉得友善,反而给人一种感觉。。。
笑面虎。
对方身着一袭白衣,衣边衣和角都带有些殷红的痕迹,乍一看就像是鲜血,但其实那只是衣装的特色。
也许那确实是干涸的鲜血也说不定呢?
更让人奇怪的是他的种族。
翼族——白蝙蝠。
对方明明和钰君悦一样出身翼族,照理来说,对方应该与她一样感觉到虚弱,但现在对方似乎像个没事人一样,至少看起来要比钰君悦有活力得多。
钰君悦注意到对方盯着自己,虽然只有很短的时间。
不过钰君悦并没有深究对方这样行为其中蕴含的意义,对于一些人来说,下意识打量对方的装束应该不算是太奇怪的事情。
“不需要。”钰君悦很果断的拒绝了对方的请求,不过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没必要更换,至少没必要现在就更换,免得节外生枝。
对方收起了一看就很虚伪的笑容,目光却一直聚焦在钰君悦的脸上,明显到。。。钰君悦都能看出他眼神之中的。。。隐忍?亦或是怒火?
可是他们素未相识。
难道是因为请求被拒绝而感到不高兴吗?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因为这样一点点小事情就生气吧。
“既然如此。。。那好吧,祝女士您乘船愉快。”对方没有给钰君悦继续思考的时间,说完话就直接快步离开了。
。。。罢了,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他。。。就算他真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大概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钰君悦将匆匆离开的男人抛在脑后,带着历狱径直朝着大堂走去。
二人行至船舱正中,也就是所谓大堂所在的地方,在钰君悦二人到来之前,这里就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多都是在窃窃私语,显然,并没有多少人见过这样的状况,客船突然之间召集成员,大家都好奇究竟是生了什么,可能会有人在祈祷不要出现什么大乱斗的场面。
也许是为了大堂看起来没有那么寒碜?也许只是一直以来都这样,大堂里摆放有不少桌子椅子,其上放有吃食。
这还挺像联谊会那回事。
“乒!”
一道玻璃粉碎的声音突然响起,引得钰君悦侧目。
只是一个玻璃制品摔在了地上,大概是玻璃杯摔碎了,仅此而已,始作俑者。。。是一只虎鲸,一袭白衣黑裤,很简约,衣服看起来似乎还有点破旧,沾了些泥沙的痕迹,还有些湿哒哒的。
那虎鲸看起来大概是已经成年了,应该是察觉到自己闯了祸的缘故,他看起来有些许慌张,止不住地在东张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