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想到昨日战功,张远心头也多了几分火热。
百运布庄的那些物资不说,光是自己出手就斩杀了数人,折算整队战功,一人分一级之外,自己起码能有两到三级功。
加上之前积攒,自己说不定能拥两功在手。
要成玄甲卫,需要三功。
如今有两功在手,那真的稳当了。
至于昨日引动廖云帆揭主司徐振林的事情,那是文抚司的内斗,跟他小小皂衣卫关系不大。
何况廖云帆可是老狐狸,要是不能有万分把握,绝不可能揭检举。
镇抚司皂衣卫班房外,昨日参加任务的众人相互见了,面上都带着几分喜色。
昨日那等城中斩获,可比执行其他任务来的容易许多。
“孙头,你们甲四队这一次怕是要重赏。”来换岗的丙一队旗官面上带着几分羡慕,笑着开口。
其他几人则是目光转向张远,多打量几下。
镇抚司就这么大,皂衣卫中出了拔尖的人物,大家伙自然都知晓。
不少人都听说甲四队张远入了上官之眼,怕不是要受到重用。
加上昨日张远一句话,引得镇抚司中库司点司廖云帆状告主司徐振林,整个镇抚司都震动。
一个小小皂衣卫参与此等大事,自然要引人注目。
张远他们也没心思寒暄,等典籍司那边开门,便一个个过去。
张远走进典籍司门庭,见几位文吏各自坐在长案前,将各人的功勋书册拿出。
接过属于自己的赏赐凭证,张远面上微微一愣。
熬炼身躯大药三株,兵甲司兵器任选一件,纹银五十两。
“怎么没有斩军功?”
他转头看向其他人,见其他人也是面上神色不好看。
“出去说。”孙泽沉着脸,低声开口。
五人走出典籍司,各自将手上凭证拿出。
除了张远的赏赐还算丰厚,其他人都只是纹银二十两,加上一株大药。
这等赏赐不算少,可相比昨日大功,又差了太多。
“我听说是因为百运布庄的罪责未能完全定下,所有斩之功不能判定,”孙泽目光扫过,压低声音,“镇抚司中正在斗法呢。”
斗法。
哪怕是有百运布庄的各种账册,还有许多的黑市交易密录,也不能直接将徐振林扳倒。
张远所知,徐振林虽然参与百运布庄背后掌控,但并未直接出面,便是唐维梁手上,也只有寥寥几件与其相关的物件。
“库司点司廖云帆如今被暂时停职,”孙泽看一眼张远,“好在徐振林也被禁足在镇抚司。”
这是坏消息当中的好消息。
若是徐振林没有被禁足,往后张远在镇抚司中日子怕是不好过。
一位主司要整治小小的皂衣卫,有的是办法。
“斩之功……”张远双目眯起,手掌握紧。
他现在缺的就是军功。
谁剥夺他的军功,就是与他为敌。
“昨日不是拼杀厉害,怎么,功勋不满意。”不远处,一道声音响起,“斩之功,可不是那么好拿。”
孙泽他们转头,看到是当初被张远击败的梁。
“小子,皮痒是不是?”张全武瞪眼,将拳头捏紧,咯吱作响。
梁面上一寒。
几位甲二队皂衣卫伸手将其拉着离开。
周围的那些皂衣卫则是转头,各自离开。
昨日张远甲四队的功劳最大,别人羡慕之外,总归是有几分妒忌的。
今日不算斩之功,不少人自己心中不快,但想想战功最多的甲四队,反而顺畅了。
只是没几个人如梁这等嘴快,惹人恨。
“你放心。”孙泽拍拍张远肩膀,面上闪过一丝不屑。
“他们最不该就是压住斩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