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輕巧的落地聲響起時,應修慈正倚著流理台等鍋t?里水開。
聽見動靜,他側頭看了窗外一眼。
即使從這個方向望出去,什麼也看不到。但他知道是誰。那道身影竄走的時候,從西面的窗下一閃而過,日頭剛剛上升,影子變化很明顯。
應修慈聽聲辨位的能力很強,如果需要,他能第一時間知道如何抄近路逮人。
可現在不行。
她是貓科動物,但不是會用爪子抓傷人的那種貓科。
更像……
豹子。
矯健,靈敏,樹間地面都是她馳騁狩獵的天堂。
惹急了,回頭一口就能咬穿人。
應修慈慢悠悠地把剩下的蝦仁雲吞包好,只下了一半,另一半凍進了冰箱。
吃了半個多小時,邵里中間找來匯報了一次,順便問他最近能騰出來的線上時間,說競遠那邊高層大換血了,還是想來聊聊,得考慮時差問題。
「19號以後。」
想了想,應修慈給了個時間。
邵里有些訝異:「您確定嗎?」
按理說他只在加州待到這個月15號。
應修慈沒多解釋,推開椅子起身,只道:「回去的時間推後。」
「好的。」
邵里很快應下,在掛斷視頻之前,欲言又止地叫住了他。
「您心情似乎不錯。」
應修慈腳步一頓,挑了挑眉:「嗯?」
「我能理解。恭喜您。但是……」
邵里深深吸了口氣,最後快抬手,比劃了下自己的脖子,囫圇吞棗道。
「可以注意一下。」
話音一落,邵里飛快掛斷了電話。
在這個位置上幹了這麼久,第一次提到公事外的話題,他也很不適應。
應修慈走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的一瞬,餘光掃到了鏡子。
他洗手的動作一頓,把水龍頭關掉,拉開襯衫看了眼,脖頸到鎖骨全是痕跡。
交織錯亂的血痕,深色的片狀吻痕,還有幾個印記很深的齒痕。
不看想不起來,但看見了,就能輕易記起她是什麼時候咬的。
應修慈撐著洗手台看了會兒,輕搖了搖頭,唇邊滑過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柔軟笑意。
貓科動物,的確不會放棄用爪子的。
手機鈴響起,他看見楊淙發信息來,提醒了中午十二點前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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