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茸家:“?!”
“不是你脱吗!”
商少衡靠在墙边,抱着手臂看她:“礼尚往来,才能友谊长久。”
姜茸轻咳一声,道:“突然也不是很想看了……商爷,你慢慢洗,好好洗,我先出……”
她话没说完,就被滋了一身水,商少衡拿着淋浴头,挑眉:“脱。”
姜茸:“。”
你是小学生吗!还拿水滋人!
姜茸手指紧了紧,估量了一下她能不能打得过商少衡,要是打得过她连夜把这人拉去城郊枫林埋了,坑都是现成的。
但在做过评估后,她遗憾的现,她可能不是商少衡的对手,就从刚刚短暂的交手来看,商少衡能成为第一军校的优秀毕业生,绝非空架子。
姜茸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行啊,脱。”
她将外套脱下,里面是一件黑色的吊带,雪白莹润的肌肤在浴室灯光下简直像是在光,她黑散乱,衣服也皱皱巴巴,一双眼睛却像是深海里明亮的灯,带着挑衅和狡黠。
莫名让商少衡想起母亲养的猫,那只猫就是这个样子,哪怕外表看上去再柔顺乖巧,眼睛里的野性却半分不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给喂养它的人一爪子。
姜茸将自己的长挽起,比例极好的肩颈线条完整显露出来,如同一尊完美的少女像,每一寸线条的起伏都带着惊心动魄的美感。
姜茸眼睫上也挂了水珠,她随手擦去,靠近商少衡,手指在商少衡肩头一点,顺着肌肉的起伏往下,停在一道陈年旧疤上,揉了揉,抬眸看他:“怎么受的伤?”
商少衡一把擒住她手腕,面色平静:“你把我当做娄益那种色迷心窍的蠢货?”
姜茸心想要不是你他妈的喜欢善良单纯小白花我就自己上了,还用得着在这儿又当爹又当娘又当牛又做马撮合你和姜盼钰吗?
虽然她对自己的相貌一贯很自信,但商少衡这种看起来就不会跟女人有什么牵扯的类型,她自认搞不定。
“我是关心你呀。”姜茸满脸无辜。
“刀伤。”商少衡淡声道:“军工折叠刀。”
姜茸哦了一声,忽然低头在那道伤疤上吹了吹,商少衡浑身都僵硬了,冷声问:“你做什么?”
姜茸:“吹吹,痛痛飞——小时候你受伤,你妈没有这么哄过你吗?”
商少衡眼神古怪:“你在,哄我?”
“是呀。”姜茸轻声道:“我哄你是希望你能对我温柔一点,每次见面都对我那么凶,你很讨厌我吗?”
凶?
商少衡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管自己对她的多次纵容,叫“凶”?!
“姜茸。”商少衡叫了她的名字,挑起眉,两人身上都是水,湿淋淋的贴在一起,浴室里气氛旖旎,两个当事人却剑拔弩张,他看着姜茸的眼睛说:“你一直这么得寸进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