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克兰出事,意味着他所构建的地下王国迸裂离析。
如今各方势力都在斟酌着进场,谁都想趁乱分上一杯羹。
尤其是正处于大选的那拨人。艾斯克兰死了,恐怕最高兴的便是他所支持者的政敌兼对手。
不说外部群狼环伺,就是内部也不见得安生。
争权、分裂,是人性的本能。
越早出现,身上的火力就越重。
于局势而言,这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可,为什么非要过去呢?
指腹轻轻捻动手里的佛珠,原本平澜无波的眸子里极浅地漾过一丝温柔。
因为…。。。她不会离开的,没有妥善处理好艾斯克兰的后事前,她不会离开的。
长明皱着眉小幅度踢了凛冬一脚。
示意他闭嘴。
六爷不一定想回答这个问题。
果然,寂静的机舱里只有规律且轻缓的佛珠捻动声。
他并没有开口。
…。。。
停止争吵的会客厅,安静地让人有些不适。
可未达成目的,在场的又没一个愿意起来。
沉默许久,终于有人提出,想去祭奠艾斯克兰,毕竟今天来的大部分人都带了鲜艳的白玫瑰。
搭着茶盏的手顿了顿。
她似乎有些犹豫。
可这短暂的踌躇,却叫许多仍有忌虑的人悄然消了警戒。
毕竟刚才,没有任何人藏著自己的野心。
再单纯的女人也该明白自己的处境如履薄冰。
她若极痛快地答应,生性多疑的他们反倒会觉得有诈。
偏生,她犹豫着。
挣扎又无措的她,想要反抗却又无能为力的漂亮女人,怎么会不叫人心生觊觎呢?
只一人,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最后,到底还是都去了。
两人自然而然落到了队伍最后。
看着她削瘦清减的侧脸,以及强打起精神,可仍显勉强的笑意,落在唇边的那句话到底还是顿了顿,有些犹豫要不要问出口。
可不问,他总心有不甘:“姐姐,他真的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