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走到路边,悠哉地拦下了一辆出租马车。上车后,马车朝着帕维提街区的方向不紧不慢地驶去。
倒不是亚伯不在乎珍妮的安危,只是在勘察现场后,亚伯现了几个疑点。
先,这两天阿芙拉都在家里,并且因为珍妮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缘故,她一直睡不着觉,几乎都呆在客厅。
而曼格鲁家的这栋木质小楼的正常出口只有客厅里的这一个,歹徒要在不惊动阿芙拉的情况下,带着被绑架的珍妮走正门离开几乎不可能。
可经过亚伯现场勘查后现,珍妮房间的窗台很窄,成年人想要站在上面只能让脚与窗子平行,而且即使这样,还是会有三分之二的脚掌处于悬空状态。
这也就意味着想要一个人翻墙离开虽然不难,但是如果带上一个人质就不太现实了。
当然,如果这个绑匪根本不在乎人质的死活,直接将人质从楼上扔下去,那就另当别论了。
可这种情况先不说和绑架人质获得赎金的初衷是否相违背,光把人扔下去的动静就不可能不引起在客厅的阿芙拉的注意。
其次就是,亚伯在窗台边上确实看到了几枚来自于不属于同一个人的脚印。根据脚印所在的位置可以判断出两人从窗台翻到楼下的路径。
同时通过脚印的尺寸还能判断出这两人应该是一男一女。
其中女人的脚印中间有一个梅花图案。
同时,亚伯还在窗子外墙一颗凸起的钉子上现了一缕蓝色布条,看形状可以很明显的判断出它本该属于一条长裙。
最后,亚伯将珍妮日记本上的笔迹与床边歹徒留下的字迹进行了对比。
虽然写字的人已经刻意更改了自己书写单词的方式,可在一些特定的字母上,亚伯还是看到了与日记上书写方式相似的特征。
再者,虽然黑水镇离瓦兰格尔距离不算太远,但在一些语法上还是会和瓦兰格尔城人有些许的区别。
这些区别在出生于黑水镇的曼格鲁夫妇看来或许不太容易区分。可在亚伯眼中却显得极为乍眼。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让亚伯有些啼笑皆非的疑点。
一个一心想要索要赎金的绑匪,绝不可能使用类似“今天晚上”这种含糊的时间描述。
毕竟谁也不知道你说的今天到底是哪天。万一阿芙拉又过了几天才来珍妮的房间查看,到那时候他们才现这条讯息的话,恐怕都可以直接参加珍妮的头七了。
综上所述,亚伯初步锁定了策划并实施本次绑架案的犯罪嫌疑人:弗尔克、珍妮。
出租马车在帕维提街区55号前停下,穿着西装夹克,带着绅士帽的亚伯走下了马车。
交付了十二郎尼的车费后,马车向着远处驶去。
亚伯也抬头看向了正前方那道双开木质玻璃门上面的招牌:大胡子安保公司。
伸手推开了木质双开玻璃门,亚伯大步走进了安保公司。
门后的大厅不算大,中间有一个圆形柜台。两名叼着烟的大胡子男人正在玩着某种纸牌游戏。
不过看他们随意摆在柜台上的赌注,似乎普通人并不太玩得起他们的这个游戏。
听到大门被推开的声音,二人只是随意地瞟了一眼走进大厅的亚伯后,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赌桌上。
“我们今天打烊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来。”
其中一人出声道。他说话的态度,就和他半个月没有洗澡的身体一样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