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见到三人的样子,思萌随手抛出三枚疗伤丹药开口问道。
三丑接过丹药,囫囵吞下后,千针豚开口说道
“别提了,我哥仨好好的在船上待着,却不想突然就出现了一伙海族,乌泱泱的得有三四百号,连个招呼都没打,咱们的两艘船直接就让对方给轰碎了。”
轰碎了?船不是停在结界之中吗?那里真元被限制,怎么会被轰碎呢?
千针豚见到思萌不信,刚想解释,却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厮杀之声。
思萌与闫姓鱼眼长老对视了一样,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了过去,三丑也想跟上,却被思萌止住,让三丑赶紧去内岛求援,但先不要露面,思萌感觉事情要大条了。
思萌说完就跟闫姓鱼眼长老消失在了三丑的视野之中,可三丑之间相互瞧了瞧
“知道怎么走吗?”
千针豚开口问道。
而厚唇鲶跟刺甲蛤蜊摇了摇头,心想咱三一直都在一起,你都不知道怎么走,我们哥俩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三人求援之路暂且不说,单说思萌跟闫姓鱼眼长老顺着响动一路追寻后,现果然是两伙海族已经打斗在了一起,但海族之间长相都大同小异,又没有明显的标志,所以思萌也分辨不出来哪伙是早先的海族,哪伙是新来的海族。
但看出两伙海族都是被打出了火气,丝毫没有留手的打算,招招要命,不多时已经有不少的海族强者领了盒饭,恢复了本体形态,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着战场中一地的生猛海鲜,鱼虾蟹龟的种类不胜繁多,躲在一遍的闫姓鱼眼长老都忍不住的吞咽着口水,还不停的直呼可惜了。
“都住手!”
平地一声雷,突然一声充满沧桑的沉闷声响起,震的在场之人耳膜生疼,打斗的众人都不自觉的停止了打斗,然后各自站到队伍中。
随着两队中间一阵水雾生起,曾经与冯督定下君子之盟的驼背老者出现在了场中,看着满地的海族尸体,顿时大怒
“你们是那来的兔崽子!无来由的就出手杀人,是嫌命长了吗!”
驼背老者说完,身后的自家族人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说着对方不讲道理,偷袭下死手,希望驼背老者给他们主持公道。
而驼背老者听完身后族人的讲述,更是怒不可遏,往日慈眉善目,风轻云淡的神情也已不在,大有爆起杀人的冲动。
就在驼背老者要动手的时候,又一道虚影从空中略过,站到了驼背老者身前
“你这龟奴,以为藏到一处破岛就能安然无忧吗?叫冰汌小儿将信物交出来,日后你们愿意龟缩到那里随你们的便!”
这说话的来人正是刚刚跟思萌分开的龙婆,而且听龙婆的口气,显然跟驼背老者是旧识,并且关系不怎么样。
“是你!你们怎么会找到这来的!”
驼背老者显然是没想到龙婆会出现在此处,惊慌之色顿出。
见到驼背老者这副模样,那龙婆笑的更是开心,脸上的褶子都快笑开了
“只要想找到你们,你们就算出了6界也躲不开!想要活命让冰汌将信物交出来,念在老主人的面子上,可以当你们一马!”
这龙婆话音刚落,就听到远处一道懒散的宏声从远处响起
“老太婆,你把老头子给搬出来是打算一会儿让我心慈手软放你一马吗?”
随着话音刚落,一并寒冰长矛从远处爆射而出,自半空中斜射向龙婆,其中所蕴含的寒气真元,让场中空气都变得有些扭曲,在场众人无不感觉到了一股寒气侵入体内。
可面对冰矛,龙婆并未感觉到一丝的惊慌,看向冰矛,眼中尽是不屑。
就在那冰矛距离龙婆还有数尺的距离之时,龙婆身前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这人一席白色蟒袍,头戴白冠,最为奇特的是,白冠两侧还生出了两枚鹿角,因为背对着思萌,所以只看了个背影,但挺拔的身姿跟从周身散的冰冷的气质来看,也绝对不会是个丑陋之人。
这蟒袍人信手将飞来冰矛弹开而后就矗立在了场中,那驼背老者见到鹿角男子后,下意识的就想跪拜,但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无奈的摇了摇头,改成了拱手礼,并开口朝着鹿角男子问好道
“老奴见过大公子。”
而那鹿角男子见到了驼背老者之后,挂着寒霜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龟伯咱们有日子没见了,叙旧的话等我杀了那不成器的畜牲后,咱们有的是时间慢唠!”
这鹿角男子话音刚落,一股寒气卷着另一位青年出现在了驼背老者身前,那青年与鹿角男子打扮相同,长的相貌堂堂,但却睡眼惺忪,与鹿角青年不同的是,这青年生的半月独角,使其徒增一份邪气。
“冰涎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能找到这,说明我身边还是有你养的狗啊。”
这独角青年就是龙婆口中的冰汌,而这鹿角男子自是冰涎。
冰涎听到这话并未否定
“谁家没有几个没出息的孩子啊,你带走信物,脱离家族,我能忍,所以你能活到现在,可面对杀父之仇,你还能无动于衷,我若不杀你,天理难容!”
这话不止场中各人听到了,就连思萌跟闫姓鱼眼长老也听的真切,两人对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跟茫然。
怎么自己一伙竟成了对方的杀父仇人?而且看样子这冰汌跟其父的关系也不怎么样,思萌肯定是不会相信冯督那张笨嘴能说动对方放弃这么大的仇恨。
而龙婆听到此话之后也是一惊,她来此之前只意味是少主想要夺回家族信物,却不想竟然牵扯出了老主人的死因,回头瞪向了那奴相海族,传音给他
“干的真好!竟敢有事瞒着我私下给少主通气。”
接着看向冰汌,眼中恨意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