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安多恩买的粮食给了眼前这位憨厚的萨卡兹平民,湛月拍拍手,扭头赶向拉特兰城市。
他们每次碰头都会挑在离城市不远不近的地方,湛月倒无所谓,即使被现他在援助一些萨卡兹,拉特兰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但安多恩和这些才从伊比利亚逃出来的难民可别想好过了。
萨科塔和萨卡兹的仇恨是自古有之,少有萨科塔完全不在乎这个。
“费德里科,走了!”湛月喊了一声,也不管藏在暗处的送葬人听没听见,便拔腿就走。
没错,费德里科也跟着在。
这个直得有些过头了的,像台机器一般冰冷的执行者不知为什么也对这些难民上了点心。
想到孟德里单独找过费德里科谈话,最后才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孤独死去,湛月咂咂嘴。
兴许是孟德里对他说过什么吧。
还是这是“律法”的旨意?
话说回来,自从“律法”那天找他解了“锁”,便再没什么动静,湛月也是一阵疑惑,当时搞那么神秘,他还以为“律法”要对哪个家伙用核弹了呢,现在却一点声儿都没有。
回想了下过于久远的记忆,湛月最终还是放弃了从原作中猜测“律法”目的的行为,且不说他只记得大概,就是他现在所在这个“泰拉”,跟游戏里就不一样。
至少游戏里博士和凯尔希可不是夫妻关系,也没有什么所谓“扭曲”和一个自称众生之神的家伙。
湛月把目光放在脚尖上。
还是别想那么多了,好好想想到时候怎么跟小安小乐道别比较好。
这个才让他头疼,他经历了许多离别,但似乎每次他都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他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但就是改不过来。
在无数次离别中,他最擅长的就是不辞而别。悄无声息地离开,就如他悄无声息地来。
但这次不辞而别,下次再见时怕不是要被打上两枪。
(一枪小安爆个头,然后小乐过来把尸体打成蜂窝煤。)
光想想就很恐怖啊。
湛月猛地摇了摇头,把跟到他后面的费德里科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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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
蕾缪乐把玩着自己的红色头,一脸悠闲地吹着口哨。
“一,二,三……”
“蕾缪乐!”老师的大嗓门准时从门口传来。
“老师,我在这儿!”蕾缪乐挥舞起手来。
“蕾缪乐!你给我下来!”老师气急。
蕾缪乐把住屋檐的边缘,伸头向下看,屋檐底下,老师涨的脸都红了,头上的四边形光环也一闪一闪的。
“斯德法罗老师,我不过不小心把真子弹当作糖果子弹送给您吃,您怎么可以这么小心眼,一直追着我!”
蕾缪乐义正言辞地说道。
“就是校长来了,今天我也非教训你一顿!”不提还好,一提,这位老师显然更加愤懑。
这子弹磕松的牙还在叫疼呢,你反而叫起冤来了。
蕾缪乐停下把玩头的手,把双手摊开,“老师,我真是不小心的。”
“我信了你的邪!”老师叫骂一声,开始爬楼梯。
蕾缪乐撇撇嘴,还不是你自己多嘴,非八卦我。
是的,蕾缪乐就是故意的,起因只是这个老师八卦她和她的大兄。
小学6年666班小霸王有个人尽皆知的逆鳞,那就是八卦她和她家人之间有无血缘关系。
显然,这个新来的老师并不知情,并精准踩了雷区,遭了恶作剧。
比了个鬼脸,蕾缪乐身手敏捷地几下窜下屋顶,又是几个假动作,成功一头晃进了某个男性的怀里。
“别闹了,小乐。”
湛月一脸无奈,暗叹口气,将小乐护在身后。
他一进拉特兰城就有人找他,说小乐又惹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