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云卿站起身,因为朝臣离开,万雍殿显得尤其的空旷。
“嬷嬷,既然你说一切都是你做的,那就请说说过程吧?”凌云卿看向杜嬷嬷。
看着尹纯娇眼里的不忍,凌云卿没有丝毫动容。
你置我于死地,我才断了你一臂,便如此舍不下了?
杜嬷嬷叩头,说道:“奴婢是夫人的奶妈子,也是夫人陪嫁时候带过来的,夫人就如同奴婢的孩子一样。
她嫁到凌府,却饱受屈辱,凌将军不许府中存在以大压小,夫人便给了三姨娘充足的脸面,甚至她儿子都是挂在嫡母的名下。
但好人没好报,二小姐一心想要害大小姐,更是用了邪祟的手段,差点儿将大小姐的容貌毁了,老奴气不过,便想让她在皇宫里身败名裂。
买通宫女,将二小姐引到迷雾阵,让四个土匪毁了她的清誉,再偷送宫女出宫,杀她抛尸,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尹纯娇掩面痛哭:“嬷嬷,就算她要用邪祟手段害柔儿,可柔儿不是没事吗?你为什么这么傻啊!”
轩云国崇尚佛教,最忌讳邪术邪法,果不其然,她们把矛头对准了凌云卿。
“邪祟手段?”夜冥泽重复道,在轩云国,偷用邪术者,严重的是要杀头的。
凌雪柔痛哭,那姿态,仿佛做过了千百次的训练,一副见我尤怜。
她重重叩头,仿佛所有的屈辱都磕在了这头上。
“皇上,小女不敢胡说,确实是妹妹,不知用了何种方法,使我看起来尤为骇人,差点就……”
真是言有尽而意无穷,点到为止的话语,确实能让人浮想联翩。
“凌云卿,你好大的胆子!”夜冥泽怒斥道。
凌云卿立马跪下,夜冥泽接着说:“你可知,在轩云国做邪术,是要死人的。”
凌云卿慌张无措起来,但极力镇定的样子,被尹纯娇母女看的一清二楚。
“小女,小女知道,可是,小女从来都不会什么邪术啊,请皇上明察!”
凌少安也觉得,自己的小女儿性子软,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尹纯娇却极其失望的样子,哭着笑起来:“卿儿,母亲自认待你不薄,你的吃穿用度,都是按照柔儿给你制备的,可是……你怎么能当着皇上的面如此大言不惭,你,你让为母很失望。”
所有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谁的话是真谁的话是假。
凌云卿抽泣着:“母亲,捉贼要拿赃,您怎么能诬陷我。”
“好,既然如此,我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我这般对你,你却不肯悔过。”
尹纯娇向夜冥泽和良太妃各叩一头,双眼满是失望与心疼。
她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过去。
只见尹纯娇从里面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与冥同心。
而那字体,正是凌云卿的。
“这是怎么回事!”夜冥泽的手重重敲下。
凌雪柔带着哭腔:“因为……我现了妹妹的秘密,所以她就用了邪术,将我的脸……”
“卿儿,你不要怪母亲,如果不说出实情,柔儿也要屈死的。”
尹纯娇母女哭成一团,但这时反观凌云卿,却无形中多了一丝落寞,好像什么都不用说,便有人知道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