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蕭箏有關,余氏還非得請自己去的,那多半也就是這麼個事了。
「來,抱好我閨女。」蕭景把梨花還給周允楓,「記得監督我閨女吃飯,別讓它再去逮老鼠了。」
梨花:「喵。」
周允楓揉了一把梨花的腦袋:「你爹說的你要聽,知道不?」
貓貓聽不懂。
花團取了傘,陪著蕭景一同過去。
余氏在招待來客,只是她很顯然心不寧,眼神一直在往外探,想要穿過厚重的雨幕,見到蕭景。
之前老爺已經同她說過,箏兒的婚事以後要由蕭景掌眼,即便她是箏兒的母親,也不能替女兒做主選擇一個什麼樣的夫婿。
余氏哪裡敢忤逆蕭授?故而叫蕭評去請蕭景前來。
這下著大雨,還要勞煩蕭景跑一趟,余氏心裡是真的害怕,怕蕭景不給面子,當著外人的面就揭短。
余氏已知,她早就不是曾經那個風光無限的丞相夫人了。
娘家人犯下大過,被自己丈夫親自處置,兒子也背著家裡勾結趙王世子,險些連累家族,被蕭授趕回了書院,不許回來,還在路上被人打斷了腿,即便是猜測這是蕭景派人去做的,余氏也是敢怒不敢言。
前些日與京城的貴夫人們相聚,她更是被疏遠,很多之前與她熱情交往的夫人都不復,只因那些夫人都明白,當今皇后非她所出,根本就不待見她。
相比之下,蕭景隔三差五命下人去她院子裡摘她喜歡的花草,都不能算是個事兒。
余氏憋屈,可如今又不得不依賴蕭景。
今日有人上門來,說是想要相看她的箏兒,秘書少監不過一個四品官,他兒子更是連官職都沒有,都想打她箏兒的主意,氣煞她也。
「夫人,四小姐怎麼還不出來見客?」那秘書少監的夫人一臉笑意,「我可是等不及想看看四小姐的風采了。」
余氏勉強笑笑:「鄭夫人莫要著急。」
這鄭夫人無外乎仗著她是侯府千金出身而已,當初低嫁了個小官,都說出嫁從夫,鄭夫人怎麼還擺她那侯府千金的架子?
「夫人真是說笑了,我妹妹又不是青樓里的姑娘,難道還要出來接客不成?」蕭景剛到,就聽到鄭夫人那理所當然的語氣。
花團收好傘,立在牆邊,又用帕子給蕭景擦了擦沾到臉上的雨漬。
鄭夫人臉色一僵,蕭景不是和余氏關係惡劣?他怎麼跑過來了?
蕭景進屋,先是打量了一下這個鄭夫人,眼神刁鑽,瞧著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再掃了一眼鄭夫人的兒子,丑是說不上丑吧,就是那氣質,透露著幾分沉溺聲色的味道。
嘖,也不知他還行不行。
「侯爺冒著大雨前來,真是我的榮幸。」蕭景是正兒八經的侯爺,鄭夫人還得跟蕭景行禮,於是她才站起身來。
蕭景朝她一偏頭:「夫人不冒著大雨來我家,我又何必來見夫人?」
鄭夫人更加疑惑了,蕭景這模樣,看著竟是來給余氏撐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