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父親發現了自己和趙王世子有所聯絡?
這並非什麼大問題,只要同父親詳陳利弊,勸說父親放棄蕭菁,轉投趙王府,有丞相的支持,趙王世子成為儲君的概率就會更高,而他們家也不用再看蕭菁蕭景這姐弟二人的臉色。
父親開祠堂,究竟是為何?
蕭鏈對自己勸說蕭授抱有極大的把握,況且蕭授一向疼愛蕭鏈,蕭鏈不覺得自己有一天會進祠堂受罰。
「管家,父親叫我去祠堂到底所為何事?」蕭鏈忍不住向蕭評打聽。
蕭評很是為難,又說不上話,只能草草一句「少爺去了便知」。
蕭鏈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
等蕭鏈到了祠堂,蕭授已然在祠堂等待多時,手裡還拿著一塊漆紅木板——那是家法。
「父親,您喚孩兒來可是有要事?」蕭鏈佯作鎮定地走進去。
蕭授背對著蕭鏈,面向祖宗牌位:「給我跪下?」
蕭鏈驚愕:「父親?」
蕭授:「跪下!」
蕭鏈緊鎖著眉頭,撩開衣擺跪了下去:「父親,孩兒不知是做錯了什麼,竟然引得父親這般大動肝火?」
蕭授猛地回身,揚起手裡的木板抽了下去。
「啪!」
這一木板重重地抽到了蕭鏈身上。
蕭鏈疼得眼淚都冒了出來,從小到大他都沒有挨過打,一身細皮嫩肉哪裡受得了這麼狠的一板子?
余氏匆匆而來,一進祠堂就見著了自己兒子被丈夫抽了一板子,心疼得衝進祠堂就去拖蕭授:「老爺,璉兒縱有什麼不對,你責罵就是,何故打他?」
蕭授掙開余氏:「都是我們當初太慣著他了,才慣得他無法無天!要是今日不好好教訓他,來日整個蕭家都要被他葬送!」
余氏死死抓住蕭授:「璉兒年紀輕輕能做什麼?老爺不要聽他人胡言亂語啊!」
蕭授用力將余氏推開:「他尚且未入朝堂,就該勾連朝臣,還和趙王世子攪和到一起!我說過的話他是一個字不聽,我不打他還要捧著他不成?」
余氏愕然:「什麼?」
蕭箏遲遲趕來,也顧不上看跪著的兄長,跑去扶住了余氏。
「孩兒不認為自己有錯!」蕭鏈挨了一板子,不僅不悔改,反而更倔強了,「蕭菁蕭景跟我們根本就不是一條心,他們姐弟倆好了,對我們有什麼好處?蕭菁走得越高,我們一家人的日子只會越難過!」
蕭授怒不可遏,又是一板子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