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令在我这里,你说什么,丁叔叔出事了?!”
“好,我这就带着丁令过去。”
汪钱豪挂断了电话,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我,眼中带着请求。
“林少,丁令的父亲出事了,恐怕命不久矣,他想见丁令最后一面,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理解汪钱豪的想法,若是丁父见到自己儿子如今这幅模样,只怕是入土也难安吧。
我思量再三,心中有了对策。
“帮我买点东西来,我要剖腹取胎。”
听我这么说,汪钱豪和茵茵一开始还有些犹豫。
但看着那躺在沙上痛苦不堪的丁令两人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答应。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按我的要求买来了东西。
我清点一番,确认无误,这才让他们将门窗关好,叮嘱他们待会千万不能让风吹灭蜡烛。
这才开始着手准备剖腹取胎。
我和汪钱豪一同将丁令搬到了床上,随后我将汪钱豪买来的八根红蜡烛以八卦的位置围在床的周围点燃。
又在床西侧点上一把清香。
我将耳朵用软木塞堵住,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汪钱豪和茵茵也像我这样做。
两人朝我点点头,先后将自己的耳朵用软木塞堵了起来。
我取出一张黄符包裹住汪钱豪买来的竹笛,随后指尖掐诀,口中念诵安魂咒。
“安魂静心,平戾除怨,抑邪收魔,恢复真我,敕!”
我对准竹笛缓缓吹了一摇篮曲,舒缓的笛声让丁令腹中的邪胎缓缓安静了下来。
它透过丁令的肚脐贪婪的吸食着香火,一缕缕清香燃烧的烟雾从丁令的肚脐眼被它吸入了腹中。
时间一点点过去,汪钱豪和茵茵都是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又过了十多分钟,丁令腹中的邪胎似乎吸饱了。
不再有烟雾往丁令的肚脐眼飘进去,那邪胎彻底安静了下来,丁令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
我手一抬,汪钱豪立马颤颤巍巍的将匕递到了我手里,他有些害怕,握住匕的手不敢松开。
我转过头,朝他点点头,他这才将手松开。
我知道,他这是在担心丁令的安危,但既然我敢这么做,自然是有一定把握的。
我将匕在蜡烛的火焰上烧过,手上喷了酒精。
然后伸出左手在丁令等腹部轻轻抚摸找寻邪胎的准确位置。
肚脐左侧一寸三。
我点点头,快准狠,寒光一闪,丁令的腹部被划开一条口子,流出大量鲜血。
在安魂咒的效力下,丁令就像是被打了麻醉一样,没有丝毫痛觉。
汪钱豪看得胆战心惊,额头渗汗。
我左手迅探出,轻轻捧住那熟睡的邪胎将它往外拿。
邪胎的两条腿已经从划开的口子处取了出来。
哐当一声,茵茵忽然站立不稳,摔倒下去,压灭了一根蜡烛,她耳朵上的木塞也不知什么时候掉了。
“啊!”
清醒的丁令顿时出杀猪般的惨叫。
那被取出一般的邪胎也被吵醒,挣脱我的手扒拉着往丁令肚子里钻。
丁令一醒,惨叫连连,出血量顿时大增。
我神色一紧,连忙取出针线以最快的度将丁令腹部的口子缝了起来,涂上止血的药膏。
我转过身,神色不善的看着那倒在地上的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