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以后有任何公事,为兄定鼎力相助!”
“哦?这个理由不错!成交!”冯雁一口允诺。
“呵呵,贤弟真乃豪爽之人,有幸与贤弟结识真乃美事也!不如今晚咱们结拜为异性兄弟如何?”王蕴兴奋道。
“冯兄,此物太过昂贵,愚弟不敢接受!”祝英台有些恋恋不舍地将“西施”与“貂蝉”又还了回来。
王蕴见到此景差点笑出声,“这间商铺正是……”
王蕴话没说完,冯雁赶忙用肘部抵了一下,王蕴自然会意,于是收住要说的话,紧紧闭上嘴巴。
“这妹子真是实诚人!”冯雁暗自偷乐,但脸上却故作生气道:
“贤弟看不起为兄?”
“非……非也……”祝英台脸红道。
“给你就拿着,冯某既然是你的兄台,赠些许小物也是应当应分之举。”
“小兄弟,给你就收着吧,区区五百钱而已。”王蕴在一旁揶揄道。
“啊?竟然如此昂贵?”众人皆惊。
“过几日可就要八百钱喽!”冯雁叹道,前日与叔父谢安已经谈过“奢侈品”的事情,涨价是必然的。
“冯兄,我……我不可……”祝英台更加窘迫。
“贤弟,就当为兄向你赔罪,呵呵。”
梁山伯听冯雁这样讲,顿感欣喜,为结识祝英台这样的“好兄弟”而庆幸不已。
一番推脱之下,祝英台还是被迫收起了两件美物,生气的神情早已烟消云散。
……
过了一会,隔壁书斋传来了谢道韫的讲课声,显然是为高年级的学子授课。
书院一共分两个班级,一个是新生班,一个学长班,各有三十人左右。
冯雁所在的新生班,此时走进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先生,站定台上后,立即抑扬顿挫地讲解起课程。
“曰若稽古帝舜,曰重华协于帝。浚哲文明,温恭允塞,玄德升闻,乃命以位。慎徽五典,五典克从;纳于百揆,百揆时叙;宾于四门,四门穆穆;纳于大麓,烈风雷雨弗迷。帝曰:“格!汝舜。询事考言,乃言底可绩,三载。汝陟帝位。”舜让于德,弗嗣……。”
冯雁皱了皱眉问道:
“叔仁兄,这位先生所讲是何经书?”
王蕴无语地白了一眼,语气不屑道:
“此乃之舜典,为虞舜之颂词,是为初学之学子……”
王蕴这种之乎者也的语气,冯雁一听便知这位老哥有些鄙视之意,于是酸溜溜地说道:“叔仁兄,我早已说过,小子乃文盲是也,你这般蔑视的神情也太明显了吧,我看十斗酒有点多……”
王蕴听见冯雁的低语,立即转换神情,刻意讨好般改口说道:
“贤弟误解老夫了,当初在建康西郊之时,冯小兄一首让为兄惊为天人下凡,听闻诗句:金陵空壮观,天堑净波澜,亦为小兄所作,此等高瞻远瞩之诗句非常人所及,老夫自叹不如啊!”
二人正在嘀咕,讲堂上的老先生可不乐意了,拿着厚厚的戒尺踱步至二人近前训斥道:
“圣人之言竟然如此亵渎,该罚!你二人伸出手掌!”
王蕴老脸一红,作揖道:
“先生误会了,老夫乃旁听之人并非学子。”
这位老先生一看王蕴的长相,竟与自己年纪相仿,遂客气地回了一礼,转而对冯雁厉声道:
();() “小儿伸出手掌!”
“哎哟,这是要打手心了?哈哈……”冯雁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这种古怪的事也能碰到。
老先生听到笑声更加恼怒,一伸手向冯雁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