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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通过秦可卿丧事期间的表现重新认识贾宝玉(第1页)

《红楼梦》里黛玉在家时听母亲说宝玉姊妹感情中极好,是对宝玉正面客观地评价;后进贾府未见宝玉之先,听舅母王夫人说宝玉,虽然有溺爱儿子的母亲故意夸张的成分,也是世俗眼光下对宝玉的真实评价;见宝玉之后,黛玉眼中宝玉的形象是他的真面目,随后的那《西江月》,无能第一、不肖无双之类,又是作者正话反说、自责自怨的话,不可信以为真。

那么宝玉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我们通过秦可卿丧事期间的表现,重新认识下这个怡红公子贾宝玉。

秦可卿生病期间,宝玉跟凤姐去探病,秦可卿说自己的病不能好了,正看着《海棠春睡图》想起在这卧室里梦游太虚幻境的宝玉如万箭攒心不觉流泪,被也强忍着难过的凤姐借口王夫人叫给支走了。睡梦中听到秦可卿亡故的消息时,宝玉“连忙翻身爬起来,只觉心中似戮了一刀的不忍,哇的一声,直奔出一口血来”,不顾贾母阻拦第一时间跑去痛哭一场。宝玉的痛哭纯粹是因为惜花怜玉,跟哭成泪人的贾珍是两回事,同样的痛哭,一个纯净美好,一个污浊难堪。

贾珍买了“非常人可享”的棺木,又顺利给贾蓉捐了官,心满意足之余又忧虑尤氏不能理事,里面管理混乱。满面忧虑的贾珍跟宝玉一说,宝玉笑道这有何难,随即推荐凤姐,贾珍听了喜不自禁,连忙拉着宝玉去找王夫人谈。贾珍独立支撑宁府门面,是个老道的当家人,遇到烦难竟然要靠不问世事的宝玉排忧解难,可见宝玉并非判词所言“潦倒不通世务”,他只是在这方面不肯用心而已。

宝玉促成了凤姐协理宁国府,又百般照顾秦钟,怕他受委屈,约他去凤姐处。秦钟道:“他的事多,况且不喜人去,咱们去了,他岂不烦腻。”宝玉道:“他怎好腻我们,不相干,只管跟我来。”看起来似乎秦钟更体贴别人,能替凤姐考虑,实际正说明宝玉待人心无间然,是后文薛姨妈口中“实心眼的孩子”。他跟黛玉的种种龃龉,也都源于他的“不外”。他不仅跑去打扰百忙中的凤姐,还为了凤姐的玩笑话“猴”上身去跟凤姐闹。在宁府花园里贾瑞瞟凤姐一眼都让人觉得场景不堪入目,宝玉如此举动却只让读者感觉他的憨玩、和凤姐关系亲密。感觉上的霄壤之别,并非偏袒宝玉,而是因为他的心无杂念、“思无邪”。

秦可卿出殡那天觐见北静王,北静王对宝玉的褒奖是《红楼梦》里对宝玉最直接的正面评价。评价者北静王近乎完人,他才貌双全、风流潇洒,位高权重又十分谦逊,就算曹雪芹年代读《红楼梦》的道学先生也不能不承认北静王的权威,书中他们的代表贾政同志也唯唯诺诺呢!北静王见宝玉语言清楚,谈吐有致,向贾政笑道:“令郎真乃龙驹凤雏,非小王在世翁前唐突,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未可量也。”贾政忙陪笑道:“犬子岂敢谬承金奖。赖藩郡余祯,果如是言,亦荫生辈之幸矣。”这个张口孽障开口畜生的老爸似乎因这夸奖心中隐约升起一线希望。

那么北静王何以看好宝玉呢?从后面北静王的自述可以看出,外貌的如宝似玉和语言清楚谈吐有致只是表面,实质上他和宝玉是同类,容易互相理解,能够惺惺相惜。“吾辈后生,甚不宜钟溺,钟溺则未免荒失学业。昔小王曾蹈此辙,想令郎亦未必不如是也”,北静王的从前活脱脱就是现在的宝玉。世上人除血缘之外,还有精神上的血缘,或者说是灵魂上的亲缘。有这种关系的人不止对面相逢,即使隔着时空,也可交流,自然也认得出彼此。

宝玉从北静王手里接过“前日圣上亲赐鹡鸰香念珠”之后,就在农家院遇到了二丫头。宝玉正好奇地摆弄纺车,“一个约有十七八岁的村庄丫头跑了来乱嚷:别动坏了!众小厮忙断喝拦阻,宝玉忙丢开手,陪笑说道”,小厮的粗暴、宝玉的温文,可见宝玉对女儿的钟爱、理解并非只限于锦绣丛中的娇花软玉,对村庄丫头也一视同仁。女权展到至今,打女人的男人还没有绝迹,呵斥辱骂更不知有多少,宝玉能在等级森严的社会环境里对乱嚷的二丫头和颜悦色地解释,可谓绅士典范、难能可贵。

在水月庵休息时,宝玉让秦钟叫智能儿倒茶,说秦钟让智能倒的茶是有情义的。一件小事,可以推断宝玉即使娶了宝钗,“举案齐眉”之外也不会有别的。喝一杯茶,尚且在意情义的有无,他怎么可能为了宝钗的美貌精明或者家长的意志、家族的命运不顾自己的感情需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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