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在耳朵里烫,他制止住霍闻泽的手,赶紧道“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霍闻泽抬眸看着他。
“我妈刚才问我,明天除夕,要不要带你回去吃年夜饭。”
霍闻泽眼神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邀请,大年三十一向是家人团聚的日子,这意义非同寻常。
奚迟看他没说话,又补充“我们自己过也是一样的,还清净。”
“我当然想去。”霍闻泽笃定地说,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唇,话锋一转,“阿姨是只让我去,还是让他们也一起去”
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他还是据实以告“应该是指你的所有人格。”
毕竟刚才在电话里,他母亲很不习惯地问,到底应该备几副碗筷,不同人格吃饭口味有没有区别。
霍闻泽唇线抿起,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下同时,又隐约有些不爽,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腿上的人,手指穿过他柔软的丝,微仰起头吻住了他。
宽敞而安静的办公室里,他耳边只剩下彼此交叠的呼吸,和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感觉到摩挲在自己腰线上手越来越重。
他一边被吻得头晕,一边想他今天本来打算缓和一下霍闻泽的醋意,结果现在感觉对方吃醋得更厉害了,真的好难。
除夕夜,整座繁华的城市节奏慢了下来,雪花从空中轻缓飘落,往日遥远而璀璨的霓虹,今天都换成了暖融融的新春祝福语,卖冰糖葫芦的老人收了摊,小朋友拿到最后一串糖葫芦,牵着爸妈的手蹦蹦跳跳往前走。
高架桥上,星星点点的车灯汇成了回家的路,在一个最普通的角落,奚迟和霍闻泽一起按响了门铃。
方琴跟何俊良热情地招呼他们进来,穿着小红棉袄的恬恬扎进奚迟怀里,仰起脸喊道“哥哥,嫂子,新年快乐”
霍闻泽眼神一顿,显然还不能完全适应这个称呼,拿出红包递给她,摸了摸她的头。
自家闺女嫂子都叫了,红包也收了,方琴连忙也拿出个红包塞给霍闻泽。
霍闻泽自然不好意思拿,两个人挥我国人民传统技能,进行了一番推拉。
最终方琴脸上泛起了歉意道“以前是我没想通,真的还要感谢你一直照顾迟迟,看到你们两个孩子好,就是我最大的愿望。闻泽啊,你收下红包就当原谅阿姨了。”
这一下站到了最顶层,霍闻泽只能赶紧收了下来。
奚迟在旁边看着,眼睛微弯。
他们这边过年,如果家长对孩子第一次上门的对象特别满意,就会在见面礼的一万块钱红包里多加一块,寓意万里挑一。
他看这厚度,应该是没错了。
一起坐在沙上聊了会天,方琴就着急去厨房继续张罗,何俊良跟他们笑呵呵地解释了一下,他们家保姆过年回了老家,一桌年夜饭都得自己做,说完也跟着去了。
没几分钟,霍言清敲了敲厨房门,进来乖巧道“阿姨,我来帮你。”
方琴端详了他两秒,确定了“是言清对吧快出去坐着,哪能让你沾手。”
“不用把我当外人的,我正好学学他喜欢吃什么。”霍言清说完马上洗了手,接过她手里的菜继续切起来。
方琴眉开眼笑地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何俊良身边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小声道“你说我给闻泽红包,言清算是收到了,还是没收到啊。”
何俊良也愣了“这”
方琴犯了难“他会不会觉得,我们喜欢霍闻泽,不喜欢他”
一番纠结,她擦手出去了,过了片刻回来,亲切地拉过霍言清“来,言清,把这个收着。”
奚迟正在外面和恬恬剪窗花,看见霍言清神神秘秘地过来。
“哥,阿姨刚给我了红包,给你。”
奚迟指尖触到霍闻泽刚交给自己的,一模一样的红包,想象了一下方琴的心理活动,哑然失笑。
这时他身边的人又变了,霍以辞看到恬恬手里惨不忍睹的红纸,温润地笑道“让我来吧。”
不出一会儿,一幅足以放在民俗博物馆展示的剪纸作品诞生了,何俊良从厨房出来时也震撼了一下。
霍以辞立即打招呼“叔叔好,我叫霍以辞。”
“噢噢,以辞,艺术家就是不一样。”何俊良笑眯眯地说,“对了,前段时间有人送我一幅画,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当然了。”
他们去了书房,没多久方琴敲门进来了,把相同的红包塞到霍以辞手里,笑意盈盈“以辞啊,真好真好,快拿着。”
因为恬恬最近展了弹吉他的爱好,缠着奚迟,想要霍野来教她。
奚迟只能把霍野喊出来,霍野坐在小女孩旁边,从入门a3o34o指法开始教,恬恬也一板一眼学得特别认真。
“比她写作业专注多了。”奚迟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