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話說得沒錯,一朝被蛇咬,真的會十年怕井繩。
她上一輩那麼喜歡佟康平,想著只要我們在一起,日子再難又有什麼好怕的,互相攜持著總能好過起來的。
所以在嫁進佟家的時候,她一直小心翼翼,好生伺候婆母和丈夫,可結果呢?
她的努力換來的是什麼?
是佟康平瞞著她娶了外房,是婆母小姑子日日擠兌,逼她喝各種生子湯藥。
熬幹了心血,她才明白有些東西不是自己努力就能改變的。
胡瓊惠少有的沉默下來,她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自家姑娘這回到底是被傷透了。
既然這樣,自己再逼問下去,一點用都沒有。
反而不斷的去揭閨女的傷疤,閨女心裡更難受。
「那就緩緩。」
這處的時間到底不長,有個一兩年應該也就能走出來了,胡瓊惠心裡這麼想著。
「相親的事,娘也有做得不周全的地方,你心裡不舒服,就直接說出來。」
「嗯,」姜果兒明白自己的理由過關了
自家親媽短時間是不會再給自己安排相親,雖說沒有完全解決問題,但至少讓她能鬆口氣。
畢竟她真的不想再去考慮相親結婚的事了,因為一想,她就會忍不住回憶起上輩子那令人窒息的過去。
她現在要做的是調整自己的狀態,然後儘快找到賺錢的門路,順利的趕上這時代致富的直通車,不然都對不起自己這重來的一世。
而問清楚情況,胡惠瓊知道姑娘大概沒多大心情,就沒有強留人說話。
至於姜果兒,她這會兒頭正大著,今天發生的事太多,接受歸接受,但還是需要點來消化,。
「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見老娘放人,她沒有猶豫的回了房。
*
她的屋子在西頭,跟著主臥隔了兩間房,外還帶著個天井,。
因為是家裡最小的,屋子是後隔出來的,屋子並不大,尤其跟上輩子佟家的四合院比起來,更是顯得擁擠,可姜果兒卻很安心。
因為這一畝三分地,是真正屬於她的。
看著屋子裡熟悉的陳設,她舒服的躺在床上,一點點梳理起上輩子的記憶。
當然,梳理的是對自己接下有用的記憶。
她記得開放經濟改革的春風,已經吹到他們這了。
街道經營買水的、包子鋪等等小生意的越來越多。
而這些成為主流,主要是因為成本低,大傢伙都能接受試錯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