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下人,自然走在穆子一身后,刚才这位秦公子带走了小姐,护得很好,还得了签,越乐得他同小姐相处了。人又不多,便也没跟得那么紧,反倒方便秦睿与穆子一说话了。
“子一若真是男儿身,只怕定会迷到不少女子了。”就刚才那一下,风流二字怎生了得。
“我说秦睿,你不埋汰我几句,不舒服是不是,我这样就不得了了,你不看看你自己,若好好笑一个,恐怕半条街都走不动道了。”
论调侃人,穆子一还真没输过,单看她想不想了。
“那子一走得动不?”秦睿没想到她一个女孩子比自己还能说,只得这样找回场子了。
“我?你猜啊!”穆子一绕得快,是很难抓住的。
“定不会。”
“怎么说?”
“子一早就说过,皮囊不重要。”
“你这人,把我说的话给记得那么清楚干嘛。”这话她是说过。
“因为都很有道理。”秦睿一本正经。
“对啊,我说的有道理,要不等会去试试,看会不会半条街都走不动道。”话又绕回来了。
“子一,讨打。”秦睿哪绕得过穆子一,用自己的扇子在她额间轻敲了一下。
说为什么打这,因为高度正好,一个一米八几,一个一米七不到,十几公分的差距,一扬手不就正好了。
“哟。”穆子一吃痛,捂了一下。
“打疼了?”秦睿觉得自己没用多大劲,就要低头去看,结果自己的脑门上挨了一下。
两人不由都笑了起来,走在他们身后的哑伯与轻雨见了,先是惊,后是讶,最后是喜,如此鲜活的小姐真的很难见到。
说起来一个院子里住着七个人,四个与小姐同龄,可真把小姐当同龄看,她们做不到,而小姐的身份特殊,又不爱与人交往,愣是这么些年就是没有一个伴。
这回扮个男装出行,到是好了,遇到了谈得来的秦公子,总算有了点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他们的庆幸还没坚持到山脚下,便打住了,倒不是穆子一与秦睿的问题,而身后的留音寺响起了钟声,这个时辰,可不是该响的时候。
明显是出事了,下山的人不由都回望,穆子一与秦睿没有动,因为他们知道那是什么,果不然很快消息传了下来,那位得道的大师圆寂了。
“公子。”哑伯年纪最大,想的也就最多。
“无碍。”怎么个无碍法不好说,而她这个回答,也就说明了这事与她无关。
哑伯垂下头,公子说无碍,他就不用操心了。随着大流双手合十,默念经文,送了一下那个老和尚,便回到了住处。
说实在的,再想轻松就难了,吃完东西,穆子一便午休了,而秦睿则是去处理一些锁事,他是一个人出来的没错,可暗中还是有人的,真的是完全闲下来,不太可能。
穆子一这半天下来是有些累的,睡的时辰也就比平时里比了半个时辰才醒,醒了起来,也不太想动,总有那么一点不自在了,想了想,取来琴,这是她惯用的法子。
琴声响起来没一会,心便静了,同时,有一个笛声加入了进来,倒是与她的琴声十分相配,既然是这样,这一曲当然得好好弹完了。
笛声与她配合的极好,她停了,那边也没音了,抬头从窗口望去,就知会是他。
“倒是不知你会吹笛子。”
“子一并没有问过我。”
“奇了,我没事问你这个干嘛?”哪有这样的。
“也是,不过,子一现在不也知道了吗?”
“那你会弹琴吗?”穆子一问到了另一个问题。
“当然。”笛子是爹的,琴是娘的。
“我的琴音你合得上,那我的笛音可合得上?”这人与自己有默契,就不知调个个有没有了。
“可以试试。”秦睿也想知道。
“可惜了,我没带笛子出来。”应该说知道她会这样东西的很少。
“介意吗?”秦睿递出了手上的这支,虽这就是他的武器,可对子一无所谓了。“我也没带琴。”
一个介意吗,因这一句变成了两个意思。
“当然,不。”穆子一应声,停了一下,才伸手,秦睿轻笑,子一有时有些小恶劣,不过恰到好处,很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