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兰一见到是纪元海,便连忙上了自行车后座,紧紧搂住他的腰,不舍得放开。
“白主任什么时候把事情办好?真没想到,他倒是还愿意开这样的条件。”
刘香兰知道村里面流言:她已经嫁到城里,成了城里人,没带着王晓红进城,因此要隔三岔五回来看看王晓红这个孩子。
如果人人有这想法,可就糟糕了。小老板们笑着数钱,然后骂人偷懒就会成为理所当然。
高大明心情正不好,也没客气推辞,点点头接过了烟。
高大明是何许人也?
“有事儿。”龚叔笑眯眯,点了一支烟抽上,递给高大明一支。
“龚叔,您要不等我想一想?我想一想再说?”
过了半晌,刘香兰喜滋滋地回来,已经把什么都办妥了。
“铺子归我们,挂在你刘香兰名下,他不管了只要账目明白,收钱一半就是了。”
刘香兰想了想,说道:“能不能我光是记下每天卖了多少盆,赚多少钱?能不雇人就不雇人,外人又不可靠,还得额外花钱。”
街道办的大地头蛇,早就不见他了,他找不到其他任何人帮忙
这是县城的一个牙子,姓龚,人称龚叔。
“那倒是有点麻烦了……县里面还得有一个能计帐,而且能跟全天留在那里干活的。”纪元海说道,“荷苓不行,我也不行,我们俩户口在生产队,往县里长住常跑,都是不合适的。”
第一次闹,就被白主任给按住了,然后赵建国才来喊着“大明哥”,给高大明赔礼道歉。
小山屯有没下地干活的人跟她打招呼:“这是回来专门看孩子啊?”
“人家给你出了个好价,”龚叔说道,“伱不听一听?”
高大明哼了一声:“不去,你们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了。”
纪元海话音刚落,刘香兰就开始惊慌地摆手:“不不不,这咋行,我咋能——”
高大明懵懵懂懂不解其意,也没办法,只好等着买家到来。
随后他关了铺子,踉踉跄跄地回了家。
不知不觉又过了三天,依旧是刘香兰先走出小山屯。
高大明也回答道:“没法卖!祖传的家底子,还赚着钱呢,我跟钱有仇啊,我卖了它?”
他若是真有耐心毅力,自然也用不着纪元海帮忙,也惹不来白主任,自己就能把花草摆弄好,把铺子开下去;事实证明,他就是没有耐心没有毅力,又被一桌子人敬酒灌得上了头,酒壮怂人胆、恶向胆边生,一咬牙,决定跟姓白的拼了。
“这样一来,咱们家的生活就更加宽绰了。”6荷苓笑着说道,“刘姐,晓红,以后放心吃饱饭,可别跟我们客气了。”
要说不愿意吧,却又的确是心中愿意的。
刘香兰大喜:“那感情好啊!”
但凡是元海厉害有本事,她就比喝了蜂蜜还要甜。
那不就是白拿吗?
等她走出小山屯几里路,一辆自行车从后方赶来。
“什么一丈青?你说那个刘香兰?”高大明不解其意。
“实在不行,到时候雇个人。”
她越是这样羞,纪元海越是看着她这样子也别有趣味。
本就艳且润的刘香兰,因为这羞若玫色,更多了几分艳。
“元海,这工作,咱们真就不去了啊?”
“那女人长得可俊,身材又丰实,可不就跟评书里面一丈青一样吗?”龚叔笑道,“她挺会种花啊?”
“不是你还能是谁啊?只有你才是城里户口。”纪元海说道,“这件事只能是你。”
“光你自己一个人忙,也有点累。”纪元海说道,“再说了,你最好也是每买一盆就记录详细,这就需要会写的字体比较多,你也忙不过来。”
她这一声,似乎带着一点埋怨,又有几分羞涩。
“元海……”
刘香兰看似不满地瞪着他,心里面隐约窃喜:元海还挺喜欢我的……
刘香兰脸色通红,整个人僵住,大气也不敢喘。
这行当年轻人干不好,老油条才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