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嗓子成功吸引了其他路人的注意力,也很快被其他人忽视了。
人群只是借着其它地方反射、与手机的光慌乱的向外走。
不知从何处飘来了烟雾触了消防警报,四周传来什么东西烧焦的糊味,人群慌乱的更厉害了。
可这么大的商场能因为一处短路就带来这般影响吗?
人群你推我、我推你的往应急通道挤,尘只是看着撇撇嘴,缓慢跟在人流的后面一点点挪。他的身边是那个男人。这男人仍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跟在尘身边。
“双手抱头蹲下!”
几道强光突然照来晃得两人眼前花。
尘在心中暗骂一句还是听话照做了:“我只是路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四周乱的更厉害了。
男人却一把抓住了正在下蹲的尘的后衣领,“站起来!”几乎把将近14o斤他拎起。
这一抓的力度就不是这个男人应该有的,只有在肾上腺素飙升时才会有这种情况。
尘道一声糟糕,情况开始失控了。
以尘的身体素质反过来制服男人不费什么力,他也是正是想这么干的。
“不要过来,我有炸弹,只要我的手松开!”他向强光手电的方向喊道,是那么明显的歇斯底里。
这句话瞬间打消了尘的念头,他只得乖乖配合起来。目睹了刚才的停电,你说他身上有核弹、尘都信。
四周彻底炸锅了,人们疯了般往外挤,把刚才壮胆子围观的人甩在后面。
“双手抱头,放弃抵抗!”这句话在杂乱的声音中清晰传来。
回应他们的只有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的烟雾。
尘被他牵到一旁与他们对峙着。
强光手电仍然聚在两人的脸与身上,照得两人看不清对面是谁。尘只是觉得他们出现的太巧了,就像事先排练好一样。
此时的男人仿佛是寻找同类的鬣狗:“小伙子,我做错什么了吗?”
尘想说的话太多了,反而不知道先说什么好了。
他闭眼吼着:“我做错什么了!?我为这座城市、为人类的未来拼上了一切,我成功了,你们看不到吗?!把那该死的光从我眼前移开!否则我就引爆了!”
强光被调弱移开了。两人终于能看到些东西,几个戴着防毒面具的黑影,另一只手上都明显拿着什么。
意识到是枪时,男人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
同样看见的尘低声骂了一句:“真是莫名其妙。”
他又歇斯底里起来:“开枪吧!反正这常年被辐射的身体也活不长了。”
尘不再抱头,背身对着光蹲下自然垂头:“我们可以互相理解的。”
烟雾令他不得不低头蹲下。他有了一个猜想:不管他们是谁,在这个地方的目的是为了把事情闹大。
男人上半身仍在烟雾中,他闭眼不说话也不蹲下,不停在咳,他不愿意向正笼罩在他身上的东西弯下腰。
直到尘又拉了拉他的衣角,这才不甘的并排与尘蹲着。呛了几口烟令他稍微冷静了一些,半睁着双熏红的眼睛,左手始终在胸包里。
尘把手肘朝外搭在腿上低着头,尽量不让自己笼进烟雾里,就差浸在裤档里了。
男人又咳了几声,不甘地:“晚了。”
尘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这不算晚。”
“你不懂。你这温室里的花。根本不知道这世界的残酷。”
“冒昧问一句,你希望我懂么。”
“我本可以带领全人类迈入一个崭新的时代。”
“你说过了。”
“为了研究我曾倾尽了一切,我的健康、我的家庭……我要复仇。”
尘眼睛转半圈,仍说着敷衍的话:“炸弹引爆的话,那些无辜民众呢?”
“无辜?他们只是一块块会喘气的机器。他们才是导致我能够被打压的根本原因。我永远忘不了有关我的新闻刊登出来后他们对我的态度。徐做恶事,他们不敢言,却因徐的几句话,反将对徐的仇恨迁怒于我,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任何事。从没有。他们却开始造我的谣,找我的麻烦,我反要为徐的所有恶性背负责任。他们把一切的恶意都施加给我后,现在却要以无辜者自称?!他们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他再次激动起来,尘关注着他的举动等着他继续讲下去。
“如今我成功了,你能理解我对吧。我成功的解决了能源问题,他们本该跟随我迈入人类新时代的,本该痛哭着跪在我脚下忏悔的。现在,能成为我的见证者已是他们的荣幸了。”
尘眯眼盯着他:“见证你说的炸弹?”
“那只是便于愚民们理解的讲法,小迪的威力能瞬间蒸这栋大楼,只要我松开手。”
“小迪?”
“我女儿的名字。”
“她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