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子,这枪里还有四。”大张伟晃了晃刚缴获的手枪,随后扔给尘,自己则翻找其它子弹去了。
而许少楠--也就是我们的钢盔--这个用身体近距离接了霰弹枪两的勇士,此时呆坐在地上,白色的衣服碎了,硅胶胸腹被弹片打的破碎不堪,再里面是什么样,尘没敢去细看。值得一提的是那个西瓜头,上面明晃晃的有两个小凹洞——凹洞里当然是流弹片,至此,钢盔这个名字就算是诞生了。
“霰弹枪的子弹在哪呐?”大张伟对着唯一还清醒的毒贩喊道。
他们一共三人,都被绑了起来。跟大闸蟹似的。
这毒贩也是想通了,大张伟不敢杀他们,眼睛一闭也不吱声,更不反抗。开摆!
大张伟抡起拳头就要打。
“住手!”门口响起了一声命令。
几人同时向门口看去。尘的头嗡一下就大了,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阴郁的男人,就暂且叫他“蛇”吧。这四个人的存在就像是开启软件时自动跳转的广告,明知道无法避免,却还是难以适应。
这老兄就这么带着三个小弟,沐浴在不同立场之人那相同的复杂眼神中,牛哄哄的走进屋里。
站定,4位帅小伙一改前几日的狼狈,一身干净的新衣服,同时手里都拿着铮亮的手枪。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男人颐指气使的对着三人说。
他的用词还算客气,眼神中却是毫不隐藏的轻蔑。
尘无奈地叹口气:“唉晦气。”抬腿要走。
“什么玩意?”举着拳头的大张伟梗着脖子看向这条“蛇”。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动作。男人对身后的人比个手势“把人带走!”
“这是我们拼命抓住的人,你说带走就要带走呐?”依旧是那个质疑全世界的语感。
男人像一条毒蛇一样盯着大张伟,保持着颐指气使的态度:“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尘倒没什么气,赚钱嘛,不寒碜,没搭理他,准备喊起钢盔离开这里。
大张伟当时就急了:“阿,米,喏,斯!!!你再鸡巴跟我搁这逼逼赖赖的,我tm弄死你!”
说罢便弯下腰放低重心向前冲,将近两米的个头像一辆坦克般逼近四人。
“唉,哎!唉!!!”
尘怪叫一声就从背后搂住了大张伟的脖子,后者被迫放慢了度,完全不理尘,只用一只手扳住尘的胳膊。
尘根本拦不住,但没法,为了保住这“狗食碗”也点拦。只能一边劝大张伟一边劝对面。
“好哥哥冷静。小孩子不懂事,瞎说着玩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赚钱,不寒碜!”
“寒碜,很tm寒碜!”大张伟用余光看着尘,随后视线一转,瞪着四人:“别尼玛拦着我!今天非点收拾收拾他不可!”大张伟的语气不容置疑。
对面四个人也不走就在那等着,跟个木头似的。
“哈,几个怪胎跟条疯狗一样,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带走!”此时的“蛇”还在持续输出。
不论这是不是“蛇”的本意——可下绊子、穿小鞋不应该是像他这种明着来的作法,这实在是既没有美感又没有技术含量。
真的搞不懂这”蛇“到底是怎么想的。
快想办法!尘大脑中的各个神经元快地传递着信号,极流窜的电信号不知一路上烧毁了多少脑细胞。
载着单核猪的尘只听背后一声爆喝。
“飒!你个老bk!我netm血裤衩!!!”
“完了!”
尘心里能没有气么,但他也知道这是对面故意挑事。
——我问你,头一次行动就起冲突,你准备以后怎么办,还能不能干?
给领导添麻烦倒无所谓。尘也不在乎。
你往长远了想呢?
最主要就是以后再找工作审核的问题:这不是给个人打工,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合同都在人家内线(体制内)手上攥着呢。就看这“蛇”那牛皮哄哄的劲,指定是后面有人。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屁民一个罢了。
你给人家打一顿,回头人家要治你,背后关系一通气,履历随便给你画几笔,你这辈子就彻底废了。
到时候你要匹夫一怒?也可以,但你连要溅谁的血都不知道。你够不到人家的。
“不值当。二位、实在不值当。”
可是面对此情此景,尘明知结局不可避免,自然的、也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他繁尘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气?
索性心一横,手一松,不管了!
“干干干!!!”
解开了束缚的大张伟大跨一步就已经到了四人身前,为的“蛇”几乎是瞬间掏出了早就解开保险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