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大家决定住在一起,为了可能的战斗做准备。三间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
人生而平等,但后来就不一定了:战力评估的第一轮就把尘和兰戈作为1类分在一起,原因很简单,兰戈是个法师,尘是个战斗力只有5的普通人。
尘自然是不服的。
云岭对尘的不信任毫不掩饰:“你下得去手么?”
若是一个月前的尘肯定下不去,但现在来说,有些事情一旦找到答案,就变得简单起来。
尘一屁股坐在长凳上,当场将和云岭分开后的经历添油加醋的改编成了中篇小说。大花没言语,带着小花回屋了,云岭全程姨夫笑。
“都是可怜人罢了。”伴随着尘自感深沉的总结。最后决定,1。5类。
说得口干的尘低头正抿茶水。
云岭移开视线命令大师:“去个相对宽敞的地方。大师一会儿你给他做个武器。”
“放心、我定做的必属精品。”
自从被袭击后,大花或小花一有时间就被尘缠着作陪练,尘用着捡来的直木棍。(哪个男孩会拒绝一根直木棍呢?)大小花近战搏杀完全依靠本能,毫无章法可言,谈不上有套路的训练。
但尘也因此,受着多方面感官的刺激。记忆中虽然没人教过尘棍法,奇怪的是越练习,尘就越知道、越肯定有些动作就应该是这样,因为身体得劲不别扭,力能平稳的送出去。
或者说拿起棍子后,手掌感受着那份重量,在对方扑过来的一瞬本能动了起来,一来二去,有些动作越来越顺手。
说起来也好笑,小花第一当尘的陪练时,因为怕误伤尘,故意放慢了度,乓的一声,被尘一棍子敲在头顶,瞬间蹲了下去:
小花强忍着没哭;大花当时就激了,嗷一声飞扑过来,掐着尘的脖子玩命晃,尘舌头都吐出来了;要不是有小花拦着,脑浆子都能给摇匀。
小花的头上不一会儿就肿了个大包,看着轻轻抽泣的小花那水汪汪的眼睛,尘又是道歉又是安抚。就因为这个,大花好几天都没和尘说话,不过倒是主动找尘‘友好切磋’,这恩怨直到几天后路过肉铺才算是告一段落。也多亏了大花特殊的友好切磋,尘和棍子的协调性突飞猛进。
一行人跟着大师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人较少的地方,没出城,也不敢出城。
大师站定,双手插兜,久违的上下打量着尘:“要什么样的?”
“甩棍,大概。。。”尘下意识的伸手一比距离。大师看都没看他,随手从衣服了里掏出一根甩棍,不知是什么材质:通体黝黑,大概半米。
“短了”
大师一副内行看外行的鄙夷:“甩棍就这么长。”
不对,尘继续在身前比划着,“大概这么长。”
“那都快一米了。”
还是不对,尘皱着眉:“应该有我手尖到肩膀,但又应该比它长。。。”尘的双手开始无规律的比划起来。
一旁的云岭命令道:“你给他拿个标准的k3长棍。”
大师马上掏出一根2米多长的黑色圆棍,扔给尘。
尘随手接住后,现自己是反正手握着棍身,盯着它看,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总差点什么。
“能从这断开么?”尘指着棍身的一处。大师点头的功夫棍子就断了两节。尘挥了挥以正握姿势攥着短棍的右手,有些长了,又指向棍身。
“这一段,像甩棍一样缩回去。”大师接着调整,缩回去的棍壁很薄,几乎看不出两节间的直径有什么宽窄差距。云岭盯着尘,神情逐渐认真。这次变成二节的甩棍用着比较顺手了,尘轻轻一抛,再次抓住时右手握住了甩棍的接头处,开口向下。
“哼!”尘猛一挥肘,短棍只伸出了不到1o厘米。
“你把意识渗入进去试试。”云岭补充道。
尘找了找翻手变针的感觉,一丝丝黑线如汗毛般从尘的手心、手背、胳膊里伸出钻入短棍中,旋即融为一体。
“哼。”尘再次挥肘,只觉得好像哪根筋跳了一下,这次短棍随着尘的动作直接全部甩了出来,护住了整个小臂,尘再次寻找刚才的感觉,将近一米的两节短棍快缩回,啪的一声,再次变成了半米左右。尘看着手中两节的甩棍,在腰后比了比。
“再缩一节,再回这些。”
大师再次调整。
“再轻…百分之4。”
紧接着又是几轮重量的调整,尘这才满意的笑了,看着长度已缩成到比键盘还要短一些的三节短棍。感受着这份重量和质感,就像是,就像是、就像!
就像什么。。。?
尘心中有种激情莫名地消失了。随手斜置于腰后,衣服马上延伸出两条黑线,绕着武器弯成了圆,将它箍住。随着手的移开,上衣正常在腰后垂下。
几人新奇的看着这一幕。
云岭放下了摩擦胡茬的左手:“什么感觉?”
尘咂吧着嘴:“不好说,就觉得心里有底。”说着轻轻拍了拍后腰的武器。